快到中午的時候,陳墨回到了小鎮裏。家裏這邊已經開始漸漸有了年的氣息,大街上車來人往,紛紛置辦著年貨,以求過個肥年,討個吉利什麼的。
陳媽正在家裏弄著餃子餡,丸子,什麼的,打開門見陳墨背著包回來時,瞬間高興的抱住了陳墨,“兒子回來了,來讓我看看,瘦沒瘦……“
陳墨被堵在門口,近不了門,手中的東西又沉重,便焦急的說:“老媽,你還讓不讓我進屋了?“
陳媽連忙往後挪開了,訕訕的說:“進來吧,進來吧。“
陳墨看桌子上的餃子餡,問道“你現在弄這個也太早了吧?“陳媽不高興的說:”早什麼啊,你看都什麼時候了。“離過年還有五六天,你這心操的有點太急了吧。
“我這還不是想讓你提前能吃一頓餃子嗎,你這沒良心的小東西,一點都體會不了老媽的良苦用心。“陳墨不高興的繼續抱怨,也是陳墨在外邊上學,許久沒有回家一次,陳媽說不思念陳墨是假的,想給他打電話,又怕影響到他,於是這積累的感情,便趁著陳墨回來一次性爆發掉了。
陳墨架不住這氣勢,就要往外邊跑,陳媽在後邊喊,陳墨也不與理會。就獨自潛逃了出去,倒不是陳墨不想在家裏呆著,隻是他覺得如果在呆下去肯定會被老媽的煽情政策給搞哭了,他才不想回到家就哭了那,多沒有麵子。
這個時候,回家的大多都是學生,但回來的也很少,陳墨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好遠才停下,禾苗綠油油的,道路上的風也漸漸地停了,難得的享受著這一刻。
再過兩天,回來的人漸漸多了,年的味道更加的濃鬱了,家家戶戶貼上了春聯,炊煙嫋嫋,籠罩著這個小村。
同學們也都回來了,來陳墨家裏做客,許久沒見,話題自然就多了很多,從東扯到西,總之是很愉快。年的味道越來越濃鬱,也越來越淡了,濃鬱的是知道親情,淡的是沒有小時候那種感覺,可以隨時隨地的放鞭炮,可以隨時隨地的撒尿。
這年過的是天天酒場不斷,基本沒有清醒的時候,基本逢場必醉,反正就是天天從中午喝到晚上,從晚上醒來肚子空空到早上喝完稀飯,中午繼續。
直到家裏的人陸陸續續的返回各自工作上班的城市後,這樣醉酒的時刻才漸漸醒了過來,漸漸變得清醒,而清醒過來後,才發覺自己也該回學校了。
隻有學校這個地方才能給人自由的地方,沒有酒場,這一段時間基本每個人都害怕再繼續喝酒,再繼續停留在家,恨不得立刻到學校。
陳墨也有這樣的心思,離開學還有兩天的時候,就早早收拾好行裝,打好包裹,期待著回學校。
在這樣的等待裏,卻覺得時間過的很慢,慢到自己可以數秒度日,這最後的兩天,陳媽見陳墨清醒了,也沒有過多的問及學校裏的事,隻不過口口心心的掛念自己的兒媳婦,而她哪裏知道自己的兒媳婦早已換了兩個,至今停留在劉婷婷這裏。反正她不提,陳墨自然不會跟她彙報自己的感情生活,省的徒增煩惱。
數秒的日子渡玩,陳墨飛快的就跑了,生怕再有什麼酒場。
再次站在學校大門前的時候,不禁又是一番唏噓,大門上方,金黃色的字體,依舊如沒有風幹的便便色澤一樣,搖搖頭跨進了學校。當回到學校的時候,陳墨這才隱約記起自己好像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完?好像那什麼工作總結的還麼有做,至於那不靠譜的新生寶典,關浩斌也早已放棄了,他也知道根本不用指望這些學生能有什麼作為。
五個禽獸也很有默契的在一天之內到來,流繞線滿臉慘白的說:“要不要喝幾杯?“其餘幾個人都是用力的搖搖頭,說打死也不喝了。
離開十多天的屋子裏散發著淡淡的黴味,費力的收拾一番,陳墨卻覺得索然無味了起來。哎,怎麼又回來了哪?還是在家裏好,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天天有人伺候,多舒服。
陳墨拿出手機撥給劉婷婷問她準備什麼時候回來,打過去時,沒有人接,當陳墨再次打過去的時候,提示對方已經關機,陳墨樂觀的想,或許是手機沒電了吧。等到晚上再打過去吧。
就與五個禽獸瘋鬧在了一起,快樂的時光是那麼的短暫,晚飯後,教授說:“好久沒有給大家提神了,今天給你們來點刺激的吧。
宿舍噪雜的不行,陳墨獨自一個人走到門外,又給劉婷婷打了一個電話,提示對方還處於關機狀態。一瞬間,陳墨覺得自己快樂不起來了,明天就是情人節,我卻找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