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鐵珊眼神在燕然身上停留了片刻,便無視了馬行空的陪笑討好,熱情的抓住陸小鳳的手大笑起來。
燕然端起桌上一杯清茶,兀自品著,似乎沒有聽見閻鐵珊一口一個“他奶奶的”古怪山西土話,亦沒有瞧見陸小鳳叫他嚴立本後劍拔弩張的氣氛。
砰一聲,閻鐵珊衣袖拂到桌上的瓷杯,杯子摔碎的聲音清脆悅耳。
閻鐵珊冷冷道:“霍總管,花公子和陸公子已不想在這裏耽下去,快去為他們準備車馬,他們即刻就要動身。”說罷還特意瞥了眼燕然,神色不明。自己也向大門口走去,可惜,這幾步,他終究是走不到了。
一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白衣如雪,劍黑如墨:“他們還不想走,你最好也留在這裏。”
閻鐵珊麵色一沉,瞪眼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無禮!”
“西門吹雪!”
這個名字就如有魔力般,閻鐵珊的臉色尤紅變青,尤青變白。蘇少英和馬行空的神色也為之一肅,連燕然,也磕下了手中的茶盞。燕然盯著的,不是西門吹雪這個人,而是他修長的手,漆黑的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人,當是絕世劍客,劍,本是絕世寶劍,然而可惜,終究道不同。
伴隨著閻鐵珊的喝聲,五個人飛身而入,這五人,無一不是一流高手,可惜,他們麵對的,是一名絕代劍客。而此時,蘇少英和馬行空也出手,花滿樓和陸小鳳也出手了。
燕然手在水閣中的桌上一擊,翩翩然退出戰圈,恰好站在一處回廊的高處,此時水閣外又出現了六七人。端看得西門吹雪擊殺了七人,然後冷冷的問蘇少英:“你既學劍,為什麼不來找我。”
蘇少英臉色煞白,他不想死,可他也不想低頭隱忍,所以他還是死了。
陸小鳳問道:“嚴總管,你知不知道誰在找你。”
“誰在找我,嚴立本早就死了。”
“大金鵬王。”
閻鐵珊聽到這四個字,圓潤白淨的臉上五官卻突然扭曲起來,他霍然轉頭,瞪視了一番遊離於戰圈之外的燕然,尖利的嗓音愈發刺耳:“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們早就得到了消息。”
身體突然如陀螺般旋轉,一蓬烏光向四麵八方散射開來,伴隨著一粒粒激射的明珠,晃花了人眼。
刷刷,明珠被劍氣削成兩半,燕然身形一晃,於荷塘上輕身一點,截住了想要逃離的閻鐵珊。
“嚴總管,何必如此慌張呢,不知你考慮好了沒有。”
這是燕然第二次說話,先前閻鐵珊的一句問話,讓陸小鳳將注意力轉移了一些到燕然身上。這個六扇門的女人,如今在這裏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呢?
西門吹雪眼睛一亮,他盯著燕然握在手中那把雪亮的長劍:“你也用劍?”
“我用劍。”燕然答道,不過他看到西門吹雪愈發高漲的戰意,繼續道:“但我從不與人比劍。”
“若不比劍,如何能與天下高手較技,求得劍之精義。”
“我的劍,隻為殺敵,不為求得劍之精義。道不同,不為謀。”燕然難得的有些多言,即使隻是一把劍,使用久了,終究有了些感情,但她永遠成為不了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那樣的人。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陸小鳳、花滿樓、西門吹雪這些不可思議的人物。但見與不見,已經沒有了意義。
燕然與西門吹雪一問一答間,閻鐵珊倚在水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