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著圖片的出處,可俊表完全聽不進去。她也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子,她隻不過是聽瑞賢姐的指示想要好好勸慰智厚前輩一番而已。
俊表死瞪著絲草,怒道:“呀,你住嘴。”
“俊表,你先消消氣,聽聽智厚怎麼說。”易正安撫著俊表暴躁的性子。
卻智厚不領情般,“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事情確實也是這樣,他也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在看到報紙時,他一度懷疑是不是P過的呢?現在回想起來,昨晚的記憶完全沒有啊。
聽到這話,俊表暴走了,看似就要衝上去,要不是易正拉住,智厚絕對會挨上一拳,這個時候金絲草突然冒出了一句:“具俊表,既然你這麼不信任我,還在一起幹什麼。”說完便淚奔著跑了,俊表懵了,好久不能反應,要不是易正推了他一把,他不定要怔到何時呢。
具俊表去追絲草去了,方還喧囂的辦公室一下子便寂靜了下來。宇彬向智厚望眼而去,隻見其正在若無其事地處理著文件,看著這樣的智厚,宇彬慶幸的同時卻深深地為他心疼,易正同感。兩人相視一眼,在心底歎息了一聲。“我們就這樣走了?”出了水岩文化,易正問向一旁的宇彬。
宇彬聳了聳肩,道:“不然呢?”
易正對此不禁感慨道:“智厚的反應還真的出乎我意料,我以為至少他需要幾天的平定期的。宇彬,你怎麼看,智厚現在這樣,也不知道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啊,瑞賢姐,哎……”
“以後在智厚麵前盡量別提瑞賢姐。”宇彬覺得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盡量減少智厚心裏的疼痛。
即使宇彬不說易正也知道怎麼辦,他點了點頭上了車,宇彬也繞過車子欲上車,卻忽然被一個身著西服的人攔住了去路,被問道:“你好,請問是宋宇彬先生嗎?”
“我是,你是?”宇彬防備地問。
那人沒有回答宇彬的話,隻是從衣服裏衫裏拿出一封信交給了宇彬,道:“這是我們總裁讓我親自交給你的,宋先生看了就會明白的,打擾了,我先走一步。”
生平還是第一次被人莫名其妙地攔住去路呢?當然女人除外。易正從車窗裏探出頭,問:“宇彬,怎麼了?”宇彬搖了搖頭上車,然後看著接過的信有些發呆,須臾後才打開,裏麵有一封短短的信及一張飛機票。信的內容大致是邀請宋宇彬前往美國,而為了避免宇彬的拒絕,信的末句有提到閔瑞賢。
“宇彬,你會去嗎?”信的內容易正也看了。
黎瑞安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宇彬有聽父親提到過幾次,卻並不熟悉,而且聽對方的語氣似乎對瑞賢姐很熟絡,而相反,他卻未曾有聽瑞賢姐提起過,光這點就已經令宇彬好奇不已了。“我想有必要去一趟,不過幾天的時間。”
易正也料到會是這樣的答案,道:“早去早回吧,總覺得這段時間不太太平,希望是我多想了。”
瑞安被告知宇彬到時正在進行一個重要的會議,她沒有因此而中斷會議,而是穩妥地把會議開完。
會客廳裏隻有瑞安和宇彬,瑞安把門關上轉身後,道:“或許我應該讓你把希拉瑞莉也帶上。畢竟也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她了,不過帶上了有些事也無法改變。”
“黎小姐。”宇彬起身,滿心的疑問。
瑞安示意宇彬坐下,道:“近來閔瑞賢小姐似乎有些大變樣,這點相信我容我說,宇彬也一定感受到了。先是無由的悔婚,再是一個小生命的流逝,相信智厚一定不好受吧。”
“黎小姐有什麼話不如直說。”
“宇彬不用這麼與我生疏,你可以叫我瑞安姐。”開誠公布的說瑞安也想,可總還是得有點點綴才行。
對於瑞安這般的熟絡度,宇彬很是奇怪,明明他們之間是第一次相見,可這語氣及那眼神種種皆表明這個女人不是第一見自己,而自己也似乎對她有些熟悉,可事實是他們並不相識啊,在此之前。
“宇彬相信人有七魂六魄嗎?”瑞安挑起了頭。
大老遠地把自己從韓國請到美國就為討論這些,宇彬當然不信,但是他直覺這個問題肯定與什麼有一定關係,便沒有過多地阻攔,回道:“我個人並不相信這些。”
“以前我跟你一樣,也不相信,可當你的魂魄依附在了另一個人身上之後,你覺得我還有理由不去相信這些嗎?”很荒謬的一個說話,瑞安也不指望宇彬能一下子相信,換作是她,她也覺得不可思議。
宇彬玩笑地問道:“黎小姐準備投拍電影嗎?”
“宇彬覺得人在失憶後真的可以什麼都變了嗎?愛好、品位、性格?”瑞安笑了笑,沒有反駁。
宇彬可不是個愚鈍的人,他很快便明白瑞安接下來想要說的話,他怔怔地看著瑞安,滿臉的驚詫與愕然。瑞安見他這樣的反應,就知道他已經明白了,道:“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是在做夢。”
宇彬覺得自己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驚人的消息,他一方麵在反駁著這個可能信,一方麵又在讚同,甚是矛盾。瑞安也給予了他足夠的時間來理解這些事情,所以她沒有打擾他,而是靜靜地在一旁等著他開口。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不知過了多久,宇彬才抬起頭望向瑞安,道:“我需要足夠的理由。”不是他不相信,而是不敢輕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