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想過,他怎麼可能放手呢?他癡戀了這麼久的人,豈是他想放就放得了的。可就這樣嗎?她失憶了,孩子也沒了,似乎在一瞬間的功夫他什麼也沒有了,想即他的心就似乎痛得有些呼吸不過來。智厚示意酒保再調了杯酒,隨即接過一飲而盡。都說酒可以讓人忘掉不痛快的事,他卻越喝越清醒,越喝越心痛。

當黃亦婷接到尹智厚的電話時,刹是吃驚。她倒是沒有想到尹智厚竟然會有一天打電話讓她去接他,這一直是她期待與渴望的,在實現的這一刻,她竟然有些膽怯。看到醉倒在吧台的那個男人,黃亦婷的心裏什麼滋味都有,而最高漲的莫屬於快意,她還真擔心他會一直這麼幸福下去呢?如今這樣,可真是上天的報應啊。

亦婷聯合酒保把尹智厚扶上了自己的車,看著這個醉得似乎一塌糊塗的男人,亦婷伸手欲做什麼,可當手即將觸及到肌膚時,她生生地按捺住了自己心中的憤懣,皺著眉收回了自己的手,在發車前際,她深看了眼智厚,輕喃道:“有些事不能這麼簡單的了結的,曾經的痛苦我會一一加倍歸還於你。”

亦婷是想直接送智厚回尹家別墅的,可在中途時,他卻醒了,告訴給了她另一個地址。這個地址亦婷很陌生,至少沒有在她調查的資料中,不過信息得來全不費功夫,想來是上天也在眷顧自己吧。很可惜的一點是,智厚並沒有讓亦婷進去,隻是在門口時便讓她回去了。

看來並沒有全醉嘛,這令亦婷不禁有些後驚,自己剛才的行為與話是否全然被收入其底呢,如果那樣,可就壞事了。為了避免突發的後果,黃亦婷覺得應該備用一套方案,她可不想前功盡棄。

瑞安處理完事務回到新買的房屋便看到了醉倒在門口的智厚,聞著空氣中彌漫的濃鬱酒氣,瑞安很是皺了一下眉頭。這套房屋是瑞安特意買在這裏的,為的就是相遇,卻未曾想第一次相遇會是這種場景。棄之於不顧嗎?當然不會,瑞安走過去正要扶起尹智厚,卻被一聲嬌喝令止:“住手。”

瑞安回過頭一看,相攜出現的是在景和閔智。

出聲的正是在景,在景一個箭步擋在尹智厚麵前,道:“你不許動他。”

瑞安好笑地看著如同老鷹護小雞的在景,“我等你們很久了呢?你們終於找來了。不過在交談前,是否應該把智厚弄進屋呢?你也不想他第二天醒來生病吧。”在景很護短,瑞安最明白不過。

“你不說我也知道。”在景防備地看著瑞安,然後示意閔智過來幫忙。

有人幫忙瑞安還樂得輕鬆呢?不過兩人扶起尹智厚,看到瑞安已經打開門時,頓時防備更嚴重了,他倆的想法瑞安怎麼會看不透呢?“這是尹智厚和閔瑞賢的房子,我的在對麵。”

“我確實是有目的地買這套房子的,而目的是什麼,你們已經猜到了。不過,你們先別針對我,呆會兒等我們交談後,如果你們依然持這種觀念,我一定不阻止,現在,請吧。”在景和閔智紛然打量她後,終是把尹智厚弄進了房屋,把他安置在了床上。隨後跟著瑞安進了對麵的房屋。

“尹智厚是不會對你動心的,你應該很有自知之明的走得遠遠的。”這一次先開口的是吳閔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瑞賢失憶了,對她倆不再如昔般地親密無間,這令她和在景心裏都不好受,尤其是看到她對金絲草一改往日的疏離心頭更是不爽。

瑞安聽之一笑,道:“如果我想讓你們找不到我的住處,你們是無論如何也查不出來的,而且你們不覺得進到這裏太輕而易舉了嗎?保安應該是一句話都沒問就讓你們進來了吧!”

這一句話讓閔智和在景兩人瞬間便警惕起來。

“你們應該慶幸我並不是一個壞人。”

“卻也不是一個好人。”閔智十分恰當地加了這麼一句。

“你們真相信閔瑞賢失憶了嗎?”這才是瑞安等他們來的最主要原因,她會向他們倆坦白,信與不信全在她們一念之間的,她亦相信她們會相信的,因為很多東西早已根深蒂固。

“你到底想說什麼?”閔智冷著臉,問道。

看著同樣盯著自己的在景,瑞安輕輕地道:“閔智你雖然成天穿著漂亮的衣服,但你心裏最喜歡的卻依舊是那件五歲時媽媽買的白裙子,你完全可以讓它嶄新如初,但你卻沒有。在景你,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你的左胸房上應該有一顆紅字吧,你甚至曾經動過念頭去掉它。”

瑞安所說的事情都是很隱秘的事情,這世上除了一個女人沒有任何人知道。

吳閔智和在景結合前言後語,猜測出了其話中之話,隻是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很難令人相信,在景有些微微的鬆動,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的一麵之詞,這些事雖隱秘,但也並不是那麼難以挖到的。”在景知道這件事除了閔瑞賢就隻有爸爸媽媽知道,也知道他們不可能把這個透露給別人,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的。盡管她心頭有著微微的希冀。

“能告訴我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閔智很不想相信事情的真相,但事實就是如此,這個黎瑞安的一言一行無不是失憶前閔瑞賢的翻板,她不相信都難,尤其是在知道了閔瑞賢之前就和金絲草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那個時候的她從未想過一個人再變怎麼會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呢?甚至包括語言,現在想來,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