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麼要走?我哥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還要離開他?是不是下人哪裏做的不好?你說,我去教訓他們!”莫霜兒擰著秀眉,眼中的感情很真!
這下大家奇了怪了,要知道莫霜兒一直不喜歡雲舒,一直想趕她走,怎麼這會卻開口留人?大家奇怪,這會的雲舒卻不奇怪,她看出貓膩了。這莫大小姐是不喜歡自己,她這也不是想留自己,她想留的人應該是,雲舒狡黠地看了眼身邊的姚耿伯,眼中笑意很濃,她這個爹爹的第二春怕是要來嘍。
感覺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還輕輕摩挲,雲舒轉頭便看到墨君寒眼中隱忍的笑意和寵溺。雲舒臉有些熱,她避開他的目光。每次和他對視,她總是容易心跳加速,麵紅耳赤的。她說不清楚這奇怪的感覺,可是理智一直提醒她,離這人中之龍遠點。你一現代人想要的愛情,婚姻,這個男人一定給不了你!遠離皇室,保證安全。這是雲舒現在的格言。
“莫小姐言重了。府中上下都對我們父女百般照拂,我們父女倆不勝感激。隻是姚某覺得回去對小女身體恢複有好處,也著實不應該再叨擾各位。”
畢竟是女子,臉皮薄,莫霜兒張了張嘴,終是再沒說出什麼,隻是眼含幽怨地看著姚耿伯,她的目光太過灼灼,姚耿伯不敢與她對視,隻得看向他處。
“既是如此,老夫不再強留,這兩日看看可還缺什麼,盡管開口,老夫定為二位準備妥善。”
“如此多謝莫老爺。”
姚耿伯與莫世昌又隨便聊了些,雲舒的手被墨君寒握著,她不敢看向他這邊,便看向別處,不想與莫言裝有千言萬語的眼神眼撞,看著那雙溫滴的眼睛,想著這些日子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嗬護,照顧,雲舒心裏暖暖的,卻也感覺挺愧疚。
這位天子驕子無論是做朋友,還是愛人都是很好的選擇。雲舒也是真心想與他做至交好友。可是,他的心思雲舒再清楚不過。這身體原來的主人對他什麼感情,雲舒不知道,但她此刻卻隻想與他做朋友,交心,義氣,至交,卻沒想過讓他做自己的愛人。他那樣的人應該有更好的人配,而顯然,自己沒有那麼優秀。
雲舒不想耽誤他,這才想著逃離的。她抱歉地向莫言笑笑,不想莫言也隻是輕柔地笑笑,眼中是滿滿的柔情,卻是一絲責怪都沒有。這不禁讓雲舒愈發愧疚,但是也很慶幸,有生之年交得如此人上人,確是人生一大幸事。
突然感覺手上的力道加重,雲舒回頭看到墨君寒已然變冷的臉,嘴角抽動,這個皇帝還真是霸道!他自己那麼多女人,憑什麼自己不能和其他男子多說話?!更重要地是自己還不是他的女人呢!哼!雲舒瞪了墨君寒一眼,抽手離開。
墨君寒有一薩那的失神,可人兒自從好了以後脾氣愈發漸長,這會連自己都敢瞪了!墨君寒嘴角幾不可見地翹起,也不錯,至少她不再對自己一臉地戒備,也是一種好現象。抬眼與莫言冷冷的眼光相撞,他的眼神也冷了下來!莫言這筆帳他是記下了!
兩日後姚耿伯與雲舒收拾好了行囊,要起身離開。墨君寒這邊也已經收拾妥當,而且他昨晚已經和可人兒達成協議,結伴而行。隻是路上雙方要友好共處,不許不規矩,不許隨便用身份壓人!否則,各走各路!
墨君寒當然知道這是可人防著自己呢。不過他淺笑著答應了。他太了解可人兒,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隻要事情不過火,她都會糊塗地過去。但是你要逼急了她,那你將很難在靠近她。墨君寒這些日子已經想明白,他對可人兒是勢在必得,他們是要過一輩子的,急不得,慢慢來。他能用一年時間的寵讓小可人兒徹底依賴上自己,他現在一樣可以花心思與時間讓可人再次接受自己。他有這個自信!
這邊人還在往馬車上收拾東西,不想莫言也指揮人往馬車裏裝東西。
他輕笑著看向姚耿伯道:“我帝都生意有些事情要處理,伯父,我們一起同行,您應該不介意吧?”說罷還略帶挑釁地看了眼墨君寒。墨君寒眼中一片清冷。
姚耿伯很喜歡莫言,雲舒早就看出來。要說這莫言也夠狡猾,他早不說同行晚不說,偏偏這會說,而且還是和喜歡他的姚耿伯商量,那肯定是同意的啊。雲舒根本沒有說不的機會,姚耿伯笑道:“不會,我們結伴同行,路上也熱鬧。是吧,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