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喂進所有中毒之人的嘴裏。

“是季神醫讓奴婢帶來的,有毒解毒,沒毒養身的好東西。”青兒收好玉瓶,麵無表情說道。

軒轅皓歎了口氣,看著自家媳婦那張笑靨如花的一張臉,忍不住的苦笑一聲,自己還真是陪這丫頭演了一出好戲啊,這丫頭算計人起來連自己都一並給拉下水了,還真是一點不徇私給他開個後門啊。

“皓,接下來怎麼做?”沈靜瑜顯然沒有理會跪倒的身影,隻是掠過她站在了軒轅皓身邊,對於這個手無縛雞之力,隻會點花拳繡腿的棋子,她顯然更關心府外的一群真正豺狼。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軒轅皓摟了摟她的小蠻腰,笑的微露皓齒。

“昨晚。”沈靜瑜輕咳一聲,“是青兒發現筱琦從房間裏鬼鬼祟祟的跑了出來。”

“所以你就將計就計,讓她把敵人都引到了家門口?”軒轅皓挑了挑眉,繼續笑的含蓄。

沈靜瑜幾乎沒有想過,直接點頭,“不是還有你在嗎。嗬嗬。”

“丫頭,你為什麼不直接讓四個和聹宇一同過來呢?隻是讓人去拿了藥,可是卻忘記請幫手了,嗯?”

“這不是有你在嗎?”沈靜瑜眨了眨眼,一臉無辜。

“哈哈哈,看見人家都打到自己家門口了,看來我這個辰王今後得改改傳說了。”軒轅皓歎了口氣,又將目光放在不遠處頷首不語的女人身上,“她就是那日來投奔你的人?”

“是啊,原來她還是個高手啊,輕功了得,內力上乘,完全有自保能力。嗬嗬。”沈靜瑜緊了緊嗓子,朝著一旁低頭看著自己腳尖的丫頭使了使眼色,而自始至終後者都保持低頭不看不語的姿勢。

軒轅皓伸出一指擦過丫頭的鼻子,搖頭晃腦,道:“聽說她昨天還幫你在皇宮裏上演了一出一人單鬥羽林軍的事跡?還大獲全勝了?”

“那隻是碰巧而已,皓,你怎麼這麼關心一個丫鬟呢?她怎麼看怎麼瞧都是自己人啊。”

“等趕走了門外的那群人,我們再好好聊聊。”軒轅皓闊步前去,經過青兒時,仍是警覺的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滿身戾氣,雙腳輕浮,卻站的鏗鏘有力,一雙放於身前的手,指間繭子甚厚,卻指如蔥修長白皙,一看便知長年練武且不曾是山野流難失所之民。

沈靜瑜一步一步的從石階上走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地上的筱琦,收斂了剛剛那天真純潔的含笑,轉而浮上冷漠清高自命不凡的桀驁。

她看著她,冷冷問道:“為何這麼做?王爺待你不薄,王府讓你有何不滿了?”

筱琦怒目圓睜,整個人都被仇恨包圍著,滿身怒氣,“我自小便入了王府,伺候王爺也有三年了,可是我從未想過因為一次你的偷跑,王爺竟狠心傷的我一個月下不了床,我隻是一個奴婢,比不得主子身嬌肉貴,可是我也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也會痛的人,看著王爺對你的疼愛有加,看著他對你嗬護備至,而我呢?一個小小的失誤,竟落得被人神共棄的下場,我心不甘,很不甘,同是女人,我筱琦自認為絕不比你差,卻沒你命好投身到沈相府裏罷了。”

“原來是因愛生恨啊,我懂,我懂。”沈靜瑜半蹲下`身子,勾起筱琦的下頷,看著她眼眸裏蹭蹭冒出的火花,嘴角亦是不合時宜的扯出一抹冷冷的笑容。

“你懂?你一個隻會賣弄天真的女人懂的什麼是愛情嗎?不過就是一個隻會躲在男人身下承歡叫嗔的賤胚子。連自己的二姐都容不下,你自私自大,總有一日會跟我一樣落的人神共憤不得好死。”

“這話說的,可真夠狠的啊。”沈靜瑜搖了搖頭,指甲劃過筱琦的臉頰,輕輕一挑,一串血珠從她臉頰上的血痕中湧出,瞬間,染紅了她的掌心。

“沈靜瑜,要殺便殺,聽我謾罵心裏得瑟了?還是覺得我罵的對?”

“嗬嗬,筱琦,當初我剛進府的時候,的確是個很天真很善良很純潔的一個女娃,在你們眼裏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子能做什麼?能滿足軒轅皓這種人物的需求嗎?你們那時是不是一個個都等著看我的笑話?特別是聽說沈靜婉要嫁進王府的時候,一個個保不準偷著樂了。”沈靜瑜站起身,抬頭望著刺眼的日光,嘴角的冷意越延越大。

“主子,何必再聽她胡說八道?”青兒忍無可忍,手中早已恨不得染上她的鮮血。

沈靜瑜搖頭道:“我想不通宸嬅為什麼會那麼恨我?恨到跟你聯手一起血染辰王府?這裏也好歹算是你的家吧,撇去我沈靜瑜這層關係,這裏可是你自小便生長的家,你如何心狠的看他們塗染這裏,看著血流成河,屍體遍地?”

“沈靜瑜,別再裝的一副聖母模樣,你要殺便殺,說了那麼多,不就是想讓我告訴你公主的計劃嗎?我不會說出來的,死也不會說。呃——”筱琦驀地雙目瞪大,有些不知所措的瞪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頸脖間的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