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擔心她跑來要人?”季聹宇嗤笑,這堂堂琪王與琪王妃竟做出強搶百姓之事,流傳出去,皇室恐怕又是一道黑了。
嶽藺姍笑道:“我們還真怕她不來了,有她弟弟在手,她肯定會出來的。”
“你們還真丟得起這個臉啊。”沈靜瑜心裏腹誹。
嶽藺姍拉了拉沈靜瑜的臂膀,再指了指身後的琴架,“辰王妃再彈一首好嗎?”
“改日吧,今日我還有點點事。”說完,未等嶽藺姍的挽留,沈靜瑜拉著季聹宇便朝宮人安排的宮殿走去。
秦安宮,離著牡丹園有兩宮之隔,其中隔著一條溪水,溪水對岸便是沈靜琳貴妃的晨安宮,夜晚,寧靜時分,燈火搖曳,溪水兩側,流水潺潺,一抹抹身影從晨安宮跨著牆垣翻身而進相隔不遠的秦安宮。
秦安宮內,青兒輕輕地剪去燭芯,去掉多餘的燭油,不時望向柳樹下對弈的兩抹身影,四周很靜,靜的樹葉飄零的聲音也是清晰可聞。
沈靜瑜若有所思的捏了捏手中的黑子,皺起眉頭,道:“剛剛四爺潛人入宮了?”
季聹宇心無旁騖,隻是專心的觀測棋局,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不過我讓人回去了。”
“為何?”
“四爺隻是問了一些平常事罷了,如今這局勢,那些閑言碎語本就是懶得理會,隨便她們說吧,反正說了我也聽不見。”季聹宇淡然笑道。
沈靜瑜附和一聲,放下一顆棋子,“也對,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也把皓入宮問候的那人給遣送回去了?”
“嗯?七爺也派了人入宮?”季聹宇驚愕,他好像並沒有看見辰王府派人入宮。
沈靜瑜失聲而笑,指了指身後站著兩位內侍,“你們過來吧。”
季聹宇抬了抬頭,卻那麼一瞬間,瞠目結舌。
借著月光,柳樹下的兩人漸漸的露出清晰的麵龐,溫潤俊逸,輪廓分明,遠觀隻覺眉眼熟悉,近視才知此人是自己夜夜相守而眠的他。
“你、你們——”季聹宇慌亂的從凳子上起身,上前扯了扯其中一人的臉頰,皺眉道:“你們倒是一個個都喜歡易容了啊,進宮也就罷了,為何裝的這麼神神秘秘?”·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母後壽辰,當然要謹而慎行。”軒轅玥道。
“那你們現在進宮又有何計劃?趁夜潛入泰安殿?”沈靜瑜尋著最高處的一道宮苑望去,皇上應該已經睡下了。
軒轅皓摸了摸丫頭的腦袋,笑道:“瑜兒是要我和四哥做個大逆不道弑君的逆臣?”
“難道你們現在計劃的事就不是逆臣想做的?”沈靜瑜反問,睜著一雙盈盈閃爍的眸光。
軒轅皓寵溺的繼續撫摸,道:“既然如此,那瑜兒說說我需不需要調點兵馬入京造造聲勢?”
“皓不是已經調兵了嗎?城外那一萬精兵我聽說還沒有拔營回去啊。”沈靜瑜繼續睜著那雙水靈靈瞳仁,笑意滿麵。
軒轅皓點了點頭,“好像是啊,我似乎忘記讓他們先回去了,不過既然沒走,留著撐撐咱們的麵子也是好的。”
沈靜瑜掀開軒轅皓摸在自己腦袋上的手,嘟起嘴:“別用那摸狗的動作摸我的頭,都快被你弄成狗毛了。”
“嗯,是有點。”軒轅皓溫柔的繼續撫摸著,笑意盎然。
“四爺,你有聽懂他們兩人的話嗎?”季聹宇苦笑道。
“自從七弟醒來後我突然發現他變傻了,變呆了,跟瑜兒真是越來越有夫妻相了。”軒轅玥解釋道。
季聹宇明曉的點頭,道:“對,兩個傻子。”
“瑜兒,有人在嫉妒我們了。”軒轅皓餘光瞥向身後的兩根柱子,挑挑眉,聳聳肩,揚揚手,一副潛人跪安的姿態。
沈靜瑜不以為意,繼續枕在他的胸`前,笑道:“皓,等一切恢複平靜後,你可願意隨我離京?”
“離京?”軒轅皓摟著小丫頭,腦袋裏勾勒著往後平凡的夫唱婦隨,嘴角微微上揚,“應該是瑜兒可跟隨皓攜手相望江湖?”
“我願意。”沈靜瑜踮起腳尖,自動舍去身後那兩顆千萬伏電壓的目光,趁著夜深人靜,強行侵占了軒轅皓的一雙美唇,絲毫未曾留有他反抗的幾乎,蠻狠的撬開他的嘴,纏繞著他的舌,舌尖的味道如同激電般從頭頂蔓延至腳尖,整個人渾身一顫。
晨安宮屋簷上,隔著朦朧的月光,兩抹身影沉默無言的望向那宮苑下相擁而吻的身影,嘴角笑意彌漫,一人饒有興味的繼續觀摩。
“主子,您說的那些東西已經全部放入了明日的膳食裏,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身後黑影輕言道。
銀麵男人含笑凝望,“我要讓所有人都有來無回。”
“是。”
“記住,沈靜琳是一個隻會得意忘形的女人,要裝就要裝的像一點。”
“是。”
“記得那一年,父皇壽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