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聹宇見他離去,斜靠在屏風前似笑非笑的看著床上的女人。
沈靜瑜被他看的臉頰滾燙一片,撇開他炙熱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向另一側。
“其實我突然覺得就算你現在要七爺為你上天入地,他都會義無反顧的堵上一切。”季聹宇道。
沈靜瑜掀開被子,起身推開你虛掩的窗,笑道:“聹宇不是說在研究什麼生子藥嗎?不知道成效如何額了?”
季聹宇搖頭,站在她身側,“要不你生兩個吧,留一個給我們也好。”
“你覺得皓會同意自己的兒子落入你和四爺手裏?”
“好像不可能。”季聹宇苦笑,“所以要不你一胎懷倆,然後生的時候我偷偷藏一個?”
“你認為皓當時會不在身邊?”沈靜瑜一手扶著自己的小腹,一手撐著下頷,眉眼清澈,看著他道。
季聹宇皺皺眉,“好像也並非不可能。”
“何意?”沈靜瑜略微的察覺到了空氣裏不安分的味道,似乎,答案已然明了。
季聹宇望向窗外,指著那嬉鬧成群小鳥,道:“戰事起,七爺身為大元帥,如今時局他必會親自領兵出征。”
“那時你們會一同跟去嗎?”沈靜瑜仍舊看著他,眸光未動。
季聹宇愣了愣,搖頭,“四爺要留守京城。”
“哦,那就隻剩下他一人獨行了?”沈靜瑜輕輕的撫摸自己的小腹,眼底是識不出的點點憂愁,但被她嘴角蔓延的笑意給輕輕的一哄而散,最後,隻剩下那看不明的笑為何意。
議政廳內:
“啪!”重物墜地的聲音打破沉寂,所有官員驚愕的抬頭麵麵相覷。
軒轅皓一手捏著鼻梁,一臉疲憊。
軒轅玥起身撿起地上的竹簡,大約看了一遍,越到後麵眉頭皺的越緊,最後,也隨著軒轅皓一同狠狠的丟下那封竹簡。
眾大臣不明,隻得安靜的等候吩咐。
軒轅玥長歎一聲,“看來戰事不可免的。”
軒轅皓冷笑,“如今情況下,還能任憑他們小人得誌肆意妄為嗎?”
“七弟,如此,你可是放心的下瑜兒?”
軒轅玥問了句,低下百官更是冷汗涔涔,誰不知道那辰王妃是辰王心坎的一道肉啊,如今更是身懷有孕,那還不是寵到心尖兒上了。
軒轅皓不答,隻是安靜的注視著手下的信件,一封一封的掠閃而過。
“熵國國君的要求的確有些過分,但比三國聯軍攻打的損失如何看來都小。如今先皇駕崩,新皇剛即位,民心不穩,不易主戰。”主和派小心翼翼的建議道。
話音一落,主戰派早已是按耐不住,怒吼一聲:“你他娘的隻知躲在家裏等被人打是吧,就算騎在你娘的頭上,你娃也隻會說息事寧人,息事寧人是吧,一群娘胚子。”
“將軍此話可說錯了,畢竟這次不是單獨一國,而是三國,況且錯本就是我國,他們要求雖然有些過分,但也不至於比戰火起損失的更嚴重啊。”
“狗屁,這不過隻是一個熵國就獅子大開口了,等一下沅國和那翰國都派人送來和信,是不是你們都得一個個乖乖的把屁股洗幹淨等他們踢啊。”
“這戰事一起,憂國憂民,傷國傷民,國君幼小,國事皆離不開辰王殿下,如今辰王領兵出征,奕王殿下一人如何撐得下這民憂民患?民心不穩,軍心不足,戰事起,隻怕一時半會兒也結束不了,如此下去,必是內憂外患一同爆發。”
“你別說了,如果照你這麼解釋,是不是到最後我們必是死在戰場上屍骨不存了?”武將拍桌而起,沒見過這麼躲在娘胎不肯出來的男人。
“好了,鬧夠了沒有?這場仗無論如何都要打,本王倒要看看誰有那個能力從本王身上踏過去。”軒轅皓憤然起身,當著群臣的麵將竹簡丟入火燭裏,焚燒殆盡。
群臣不敢言語的看著那縷縷青煙蔓延的火燭筒,紛紛噤聲。
夜深寧靜,四下無人的黑沉,一道身影跳閃而過深宮,縱身躍下那重重宮苑。
“什麼後宮啊,這麼多院子看的本皇子眼睛都暈了。”南宮懿圍繞著宮苑繞了整整幾圈才認清方向,最後到達約定地點時早已超過時效整整兩個時辰。
軒轅皓輕靠著宮牆,看著從自己頭頂上飄過不知多少次的身影終於出現在眼前,饒有興味的打量著顯然已經被晃暈的他,笑道:“剛剛本想告訴你的,結果你一個縱閃就不見蹤影了,無奈,隻得等你跳過一次又一次。”
聞言,南宮懿黑了麵,瞪著軒轅皓笑意滿滿的一張臉,更是怒從心起,“你們離國修的什麼迷宮,果真是防刺客防的有來無回。敢情全是在這裏迷路裏找不出去了。”
軒轅皓笑道:“果然想前輩們腦袋聰明多了,修葺了這宮苑,不僅防了外賊,也順便防了內賊。”
“你就得逞吧,說吧,沒事又找本皇子進宮做什麼?本皇子已經把和戰書交給你了,本皇子可不是閑人,很忙的,沒事陪你們玩那些文字遊戲。”
“那封信本王燒了。”
“咳咳。”南宮懿一陣嗆咳,“你腦子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