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剛那張是什麼?”沈靜瑜試探的問,瞧陳毅剛剛大變的臉色,就知這圖一定另有深意。

陳毅扯開話題,心虛的道:“無論如何,能找到主子就是極好極好的事。”

“嗬嗬,既然如此,那我們連夜趕路到營帳吧。”沈靜瑜收拾好包袱。

陳毅搖頭,“王爺派我出來是回京找王妃您的,現在就回去,王爺一定以為我根本就沒有回京。”

“那將軍的意思是我們今晚就在這裏露宿?”青兒為難道,“我們倒好,隻是主子身體虛弱,這樣夜深露重的一夜,會著涼的。”

“無礙,一晚上而已。”沈靜瑜索性又坐在地上。

陳毅急忙東尋西找弄了一堆柴火,“這樣就不會太冷了。”

“沒事,八月的夜還不是冷的,是悶熱的,不會著涼,隻會中暑。”沈靜瑜示意熄滅點柴火。

青兒瞥了一眼成事不足的將軍,冷言:“這樣會熏到主子的。”

“哦,屬下馬上熄火。”陳毅脫下長袍,在溪水處打濕然後淋在火苗處,看著猩紅的樹枝被一點點熄滅,隨後,一陣濃煙飄散而出。

一陣濃烈的煙氣襲入鼻腔,引起兩人止不住的嗆咳。

“咳咳咳,我說、我說陳將軍,您、咳咳咳,您老人家還是歇著好了。”青兒扯開盡會搗亂的男人,一腳踹開那對被溪水撲滅的煙團。

陳毅臉色羞紅的站在一側,難為情的摸摸自己的後腦勺,“主子,屬下好像一時犯糊塗了。”

“沒事,陳將軍也趕了一天的路程了,先行歇著吧。”沈靜瑜套上兩件外套,安靜的躺在草地上,隔著那遲遲未曾揮散的濃煙遙望夜空,今晚的月光真的很亮,皓,你也在看嗎?

軍營裏:

軒轅皓輾轉難眠,一個起身,正裝走出帥營,用力的吸了一口空氣裏陰冷的氣體後,稍稍的平穩點心底那處不安的情緒。

“王爺,是睡不著嗎?”陳毅身邊的副將薛禮領著一對巡邏士兵走近,本以為是哪位準備夜查的主子,卻沒有想到是大元帥。

軒轅皓看了一眼身後的幾人,示意他們繼續,“沒事,就是營帳內太悶了,你們巡完邏後也早點休息吧。”

“是,王爺。”薛禮本打算領著士兵離開,卻想到陳將軍臨走前說過如若王爺表現異常,要想盡辦法分散他的注意力,那現在這種情況算是正常,還是異常?

“還有什麼事嗎?”軒轅皓見幾人不曾離開,問了一聲。

薛禮回神,尷尬解釋:“無事,屬下告退。”

“等一下。”軒轅皓突然喚住他們,走到薛禮麵前,看了幾眼,“你是陳毅身邊的副將?”

“是,王爺。”薛禮直言不諱,“王爺有何吩咐?”

軒轅皓擺手道:“沒事,就是見niit有些眼熟,陳毅幾時離開軍營的?”

薛禮愣了愣,道:“從王爺帳內出來後就立刻啟程了,以將軍的腳力,現在應該已經到了京城了。”

“如此甚好。”軒轅皓嘴角微露笑意,“都下去吧。”

“是,王爺。”薛禮疑惑的走開。

偌大的軍營,便隻剩他一人獨望這漫天星辰,星光一點一點的閃,月光一點一點的彌漫,最後,隻剩一聲若有似無的長歎。

“咚。啪、啪、啪。”

幾聲碎木聲從林間傳來,一望無際的黑暗裏無人影的軌跡,一雙眼犀利的隔著重重黑暗望去,軒轅皓錯身而過迎麵而來的巡邏侍衛,一把掠起一人手中的佩劍,隔空射去,一道劍光劃破夜空,隻聽,林中傳來輕微的刀刃入體的清脆聲響,激起林中數抹黑衣人跳閃而出。

“有敵軍。”士兵大驚,敲鑼震鼓。

漫天的火光染上了漆黑的夜,瞬間,營中通亮,將來人映的清清白白。

“你們是誰派來的?”軒轅皓麵不改色的看向麵前的數十人,冷言冷語道。

黑衣蒙麵人未曾說話,隻是一個個拔劍而駛來。

“留下活口。”軒轅皓沉色的站在人群後,隻待片刻,一道道黑衣人血染黑衣,倒地不起。

“王爺,是無影門?”薛禮隨手撿起地上散落的玉牌,端詳後呈上前。

軒轅皓翻開了一遍那枚玉牌,嘴角含笑,“看來是餘孽未清啊,難道心神不寧是因為他們?”

“王爺是擔心他們還派人去了京城?”薛禮警覺道。

軒轅皓斂了斂眉,走向尚有一口氣的黑衣人,蹲下`身子,扯開他的蒙麵,問道:“告訴本王你們還有多少人?本王便可饒你一命。”

“哈哈哈,死有何懼,辰王爺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們會有多少人殺來的,門主死了,副門主和長老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黑衣人咬下舌頭,一口血從嘴角溢出,當場死亡。

軒轅皓仔細的查看著手心的玉牌,冷笑,“是嗎?還有副門主和長老們?看來得讓四哥加快速度了。”

“王爺,那這幾人的屍首該如何處置?”薛禮問。

軒轅皓冷睨一眼,麵無表情道:“懸掛在那片竹林中,總有人會來收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