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難免招架起來會有點吃力,而休息一晚上,精力充沛,相反對岸那些人因為守了一晚上肯定早已是筋疲力盡,打起來,怎麼看都是我們有利了。”沈靜瑜吃完了所有果子,突然一臉同情的看向陳毅。
陳毅後背陣陣發涼,不敢直視沈靜瑜那雙盈盈含水的眸光。
“那個陳將軍,果子,我們吃完了。”沈靜瑜傻笑,“可是我還沒吃飽。”
陳毅輕咳,“這個,等下屬下再去給王妃主子摘一點。”
“如此,便是辛苦陳將軍了,隻不過這次不用再耍那麼高難度的落地動作了。”沈靜瑜掩嘴一笑,抹掉了嘴角的汁液,伸個腰,指尖掠起一枚石子,趁勢而發,劃破蒼穹,直至將對岸的一道藏匿的身影。
“咚!”石子從山頭滑落,一路跌至溪水中,濺出一朵水花。
“啪!”一隻匕首破空而來。
青兒徒手掌氣一掠,將匕首轉翻一個方向,再次蓄勢而發。
“啊。”一人慘叫從山頭上掉落,砸向水中,暈染開一池的紅色血液。
沈靜瑜皺了皺眉,這樣天然的山泉水就被汙染了。
“一人不剩。”沈靜瑜看著躍下山頭的數十道身影,再看空曠的地麵上並無旁人,看來一直以來都隻有他們幾人而已。
青兒詭異的身法穿梭在幾人中,沒有行蹤,飄忽不定的身形瞬間將幾人扼製喉嚨,將他們逼至溪中,最後,一道道血口染紅了那純淨的水,隨著水流的流動,帶走了空氣了殘留的血腥味。
陳毅傻傻的眨了眨眼,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突然的一幕,有誰能告訴他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嗎?那些人不是出現在他眼前了嗎?那現在人呢?
沈靜瑜站在陳毅身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道:“不用太受打擊,青兒總喜歡高調行事,不是不給你機會表現,是她太好多事了,青兒你也是的,至少應該給咱們陳將軍留一兩個人才是啊。”
青兒麵無表情的看向一側,不做回複。
“唉,反正都死光了,陳將軍是不是應該上山去給我們找點果子了?”沈靜瑜善意的提醒中。
陳毅回過神,倒抽兩口氣,轉身奔上山頭,“我以後一定專心致誌的做火夫。”
見他離去,青兒收回神色,站在沈靜瑜身後,輕聲問道:“主子,接下來怎麼做?”
沈靜瑜搖頭,道:“看這些人的模樣裝扮應該是無影門無疑了,看來他們是為他們門主報仇來了。”
“主子的意思是他們知道無影門門主身份?”青兒蹙眉,當今皇上是第一邪派的主人,這傳出去,豈止的民心不穩了,逼人造反都沒有商量餘地。
沈靜瑜歎了口氣,“應該還不知道,我猜想大概是有人在背後作祟,挑釁他們報複,現在三國打來了,如若無影門再從中插上一腳,恐怕事情不妙了。”
“那我們還需去軍營嗎?”青兒問道。
沈靜瑜若有所思的搖搖頭,“我們換行,我相信無影門派的這些人一定不是門內得利門眾,想必他們還有別的路子再尋,派這些人出來隻不過是為了迷惑皓而已,他們的目標恐怕不是我們。”
“主子是指他們是聲東擊西?那皇上安全嗎?”
“皇宮內四爺和聹宇守著,應該沒事,我擔心的是——”沈靜瑜驀地瞪大雙眼,“他們應該是派人去了其餘三國,用著離國的名義刺殺三國國君,更加挑釁四國關係,趁勢天下大亂之際,他們坐收漁翁之利。”
“如果真是如此,那王爺他們豈不是——”
“他們的目標應該是熵國和翰國,其一,熵國搖擺不定,殺了國君必定起兵,其次翰國國君本就有意引起禍事,我離國一定視他為眼中釘,恨不得他不得好死,所以萬一他死了,毋庸置疑,離國是首當其中的刺殺意圖。”
“所以,主子是想去熵國或者翰國?”青兒否決,“路途遙遠,更何況無影門勢力雖門主不見,門眾眾多,就憑你我二人,如何取勝,再者偷渡入其他兩國,如若被發現,以王妃的身份逼迫王爺,豈不是弄巧成拙?”
“不,我們不是去兩國,隻要去翰國就行,再加上我相信青兒的能力。”沈靜瑜淡笑,笑的毫不在意。
青兒不解,搖頭問道:“那熵國呢?”
“有南宮懿在,相信他們不會得逞,我的猜測想必無影門第一個首要殺的便是翰國國君,必定他死了更能激起翰國民眾怨恨,軍心更甚。”
青兒似乎聽明白,點了點頭,“那我們何時出發?”
“現在就出發。”沈靜瑜縱身上馬,笑不露齒的看了眼那山林,“留下書信告訴陳將軍我們回京了,不用去軍營了。”
“可是他會信嗎?”青兒皺眉,雖然見那人呆呆的有點傻,但也不至於這麼容易被騙吧。
沈靜瑜淡笑,“所以我們必須得趁他沒回來先走了,否則他一定會護送我們回京的。”
“主子直接說我們偷偷跑掉豈不是更簡單直接?”青兒躍上馬背,牽動韁繩。
馬匹躍步而奔去,最後隻剩一張手絹從空中飄浮而下,灑落在溪池邊的鵝卵石上,靜靜而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