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皓噤聲,“你就不能說點吉利的話嗎?”

不眨的看著,看的他後背陣陣發涼。

“皓這是去哪裏了?”沈靜瑜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石階。

“小心點,別摔著了。”軒轅皓上前扶住,卻被她一手甩開。

沈靜瑜壓了壓心底的火,極力的擠出一抹笑容,“剛剛青兒說你跟陳毅一起出去了,你們去做什麼了?”

“沒做什麼,就是去看看城裏有沒有做小孩衣服的,咱們的孩子都快出世了,我也不指望你這個娘會做什麼針線活,當然就隻有找裁縫幫忙弄兩身衣服來了。”

“是嗎?”沈靜瑜警覺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那裁縫的店在什麼地方?”

“城東。”

“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

“那店麵名字叫什麼?”

“金剪子。”

“那裁縫長的漂不漂亮?”

“還可以。”

“年齡多大?”

“大約二十來歲。”

“可有孩子?”

“應該有吧。”軒轅皓皺眉,“瑜兒問這些做什麼?”

“沒事,看來你真的是去找裁縫了。”

“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去做什麼了?”軒轅皓打橫抱起丫頭,“不是說過不能下地嗎?月份越大身體越吃不消的。”

抱著她回到房間,輕輕的捏了捏她凍冷的雙手,道:“以後別出去了,外麵太冷,會凍壞你的。”

“這裏的天哪有江林的冷啊。”沈靜瑜反手握住他的手,眉目帶淚,“告訴我,是不是去找了尚穆前輩?”

他的手在她的手中微微一顫,早已暴露主子內心的惶恐。

軒轅皓掩飾著心底的心虛,道:“當然要去找他,否則你每天的藥是誰端來的?”

“皓,看著我,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

“他告訴我一件事了。”沈靜瑜故意停頓片刻。

軒轅皓驚慌的起身,“瑜兒,我去看看藥煎好了沒有。”

“我已經喝了。”沈靜瑜抓住他閃躲開的身子,將他蠻力的按在椅子上。

軒轅皓歎了一口氣,見勢躲不開,問道:“他跟你說了什麼?”

“說了很多,你不知道,你知道,他全都告訴了我。”

“都說好了要保密,這人一老記性怎麼這麼差?”軒轅皓在心裏埋怨。

沈靜瑜的指腹拂過他的臉頰,淚水奪眶而出,“皓,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做的那個噩夢,你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非要把他變成現實?”

軒轅皓拂過她眼瞼的淚痕,眼眶上溼潤,“我舍不得我的瑜兒啊。”

“既然這樣,那你就應該去問問尚穆前輩我有沒有辦法治好,怎麼那般傻隻想殉情啊。”沈靜瑜覆蓋他的手,輕輕的摩挲著他的手背。

軒轅皓不言,低頭沉默。

“我問過前輩了,他說……他說……”

“他說什麼了?”軒轅皓大驚,見她吞吞吐吐,心底的亂驟然擴大,“我去問他。”

“他說我已經無礙了。”沈靜瑜破涕而笑。

軒轅皓愣了愣,似乎是在腦袋裏運轉著什麼,隨後,驚慌失措的抱住丫頭,“瑜兒,你剛剛說什麼了?”

“前輩說我的傷勢已無礙,武功散去減少了身體的負擔,魔性也漸漸的消失,聹宇給的藥也輔助了傷勢愈合,續筋接脈,少說也能活十年。”

“瑜兒,你沒騙我?”

“說我是傻丫頭,皓難道就不是傻子?”沈靜瑜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脈門上,“哦,我好像忘記你不會把脈了。”

“明天開始我找他學醫。”軒轅皓激動不已的抱住丫頭,是不是老天爺聽到了他的呼喚?所以這一次大發慈悲留下了他的瑜兒?

沈靜瑜睜著虛弱的雙眼,看著眼前飄忽不定的身影,嘴角露出淡淡一笑,“前輩……又……麻煩您了。”

“醒了?”尚穆放下金針,“這一次傷的不輕,要好好的修養一段時間了。”

“我……知道……前輩,我……的孩子……”

“沒事,我會替你保住的。”

“多謝。”

“可是你要知道孩子保住了,你會保不住的。”

“我……知道自己……受的傷……活……活不長的。”

“有一個法子能保住,隻是……”

“求您……別說。”沈靜瑜伸出手扣在尚穆的手背上,輕輕的寫下兩個字。

尚穆猶豫不決,卻見她淚光閃爍,微微的點點頭,“別想那麼多了,好好的養傷,會好起來的。”

門外,軒轅皓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