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1 / 3)

第二章 會殺人的新娘

等夏溪換好衣服出來,司徒麟正靜靜地坐在院中的石桌前,垂首沉思著什麼,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

“相公。”夏溪甜甜地叫了一聲。

“呃!”司徒麟抬頭,笑了一下,“怎麼又不穿鞋子呢?”

夏溪將玉足往裙子裏一縮,“忘記了。”

司徒麟並未責怪,笑了笑,“坐下,我有事情問你。”

“哦。”夏溪乖乖地坐好。

“咳!”司徒麟清了清嗓子,“溪兒,你剛才在上麵……呃!做什麼呢?”

“捉鳥。”

鳥!鳥啊!“溪兒,你何時學會的武功啊?”司徒麟問道,最初的震驚過後,他雖是商人,卻也知道夏溪所使的是輕功。他聽說,厲害的人可以飛簷走壁,但像夏溪這樣,站在尖細的樹梢卻如履平地一般倒是第一次見到,別說見,他以前聽都未曾聽到。

“很久了。我很厲害的。”夏溪得意地說。

是啊!很厲害,很厲害。莫非學過武功的人都這麼厲害嗎?他記得威海鏢局的張鏢頭將一把大刀耍得虎虎生風,在江湖中也算有些名望了,卻也沒見他在空中飛來飛去啊!想到那個據說是拔刀相助,認溪兒為幹妹妹的許夫人好像是江湖中頂有名的人物,其夫君更是一方之首。

司徒麟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有些奇怪地看著她,“溪兒,你跟小時候不太一樣了。”

“你見過我啊?”

“嗯,你那時應該五歲左右嗎?膽子很小,也怎麼愛說話。”

夏溪黑眼睛眨了眨,“我現在膽子也很小啊!也不愛說話。”

“……”司徒麟微笑地望著她。

“我雖然跟師父學了很厲害的武功,殺的人卻是最少的。師兄們都說我膽子小。還有,師父最寵師姐了,卻不愛理我,因為我不會對師父說好話。”

師……師父?難道那個九度組織不但做藥人,還教藥人武功?果然是神秘的江湖組織啊!“溪兒,你……殺過人?”目光轉向夏溪搭在石桌上的雙手,那雙手又白又小,肉乎乎的。殺人啊!司徒麟咽了一下口水。

“是啊!不過我都是無意的。其實我不喜歡那個地方,天天都有人被殺死,血腥味熏得我頭痛。”

血、血腥味!司徒麟突然間覺得他的頭也開始疼了。

“大哥,大哥。”

“呃!”司徒麟恍惚中回過神,抬頭,“怎麼了?你什麼時候到的?”

“大哥,是你怎麼了?”司徒群奇怪地問,“賬本有什麼問題嗎?你都看了一刻鍾了,也沒翻頁。”

“哦,沒什麼。”司徒麟笑了笑,微微歎了口氣,看向窗外,夏溪正與婢女坐在池畔邊學繡花呢!他突然間開口道,“群弟,你有沒有想過,夏溪並非我們兒時認識的夏倩珠?”

“啊?怎麼會?”司徒群怔了。

“從找到她,到救出來為止,我們都是通過中間的江湖人。我們並沒有親眼見過。而且派出去接她的幾個人因為遇到搶匪而遇害了。她是被她幹姐姐的下人護送到的。她的姐姐、姐夫在江湖上身份舉足輕重,我們一瞬間便信了他們的話。但並沒有去求證過這事情的真假。若這一切都是假……”

“可是大哥,他們有什麼理由騙我們?她為什麼要混入司徒家?難首是為了銀子,我們司徒家在攀城雖是大商家,但這些家產跟江南那些富商大戶比起來,實在是九牛一毛啊!”

司徒麟沉吟著微微點頭。

“莫非是爹爹得到了什麼我不知道的寶貝,她混進來想拿到?”司徒群突發奇想。

司徒麟失笑,“我們司徒家隻是一個平凡商戶。清清透透哪裏有值得別人窺探的東西!”難道是為了那件事,她是官府中人?不可能啊!司徒麟再次陷入沉思。

“大哥,我看嫂子雖舉止怪了一些。”比如總忘記穿鞋子,“估計跟那個九度的組織有關,若嫂子是假的,那真的哪去了?難道被殺不成?”

殺了!司徒麟望向窗外的夏溪,想到那雙又白又小,又胖乎乎的小手,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大哥,怎麼了?不舒服嗎?臉色不太對。”

“沒事,可能是昨天沒休息好。”

“大哥。”司徒群突然曖昧兮兮低笑說,“聽下人說大哥一直獨自睡在隔壁的書房,還未曾與嫂子圓房。是不是因為嫂子的病啊?大哥,我不是說過,嫂子隻是心誌上可能有些問題,其他的可一點都不耽誤。大哥若一再堅持等嫂子病好以後再說,豈不是傷身啊!”

“又打趣大哥。”

司徒群笑著搖頭,“沒有,沒有。”

“對了,你來何事啊?”

“哦,聽說大哥今天又不去鋪子,小弟特來看看,是不是又被嫂子……”

司徒麟微一皺眉,這個弟弟越來越放肆了。

見大哥的臉沉了下來,司徒群立即道:“啊!是為了那匹綢緞生意,李老板希望交貨的日期提前半月,當然銀兩方麵他會做出補償,隻是我們的繡工……”司徒群收起玩笑的表情與大哥談起正事來。

兩兄弟商議了一會兒,商議的結果出來後,司徒群便著手去辦理。

司徒麟與司徒群一起走出屋子,恰巧夏溪抬起頭向這邊望過來。司徒群突然低聲在大哥耳邊說:“大哥,我昨日去翠紅樓談生意,玉鳳姑娘還念著你呢……你將嫂子娶進門,也算對娘親,對夏伯父,夏伯母有交待了,玉鳳姑娘雖是青樓出身,但知書達理,美豔無雙,又對大哥一往情深,她可是從兩年前出道便開始等著大哥,大哥何不將她娶回做妾,相信娘也不會反對,總比夜夜孤枕難眠好吧!”

聞言,司徒麟微微點下頭,玉鳳兩年前第一次接客時,他們便相識了,從此也隻認他一人了。早有想法將她贖出,隻是因夏家的事情,恐對娘親無法交待,便一直拖到現在。

司徒群又說:“大哥,嫂子的身世雖然可憐,但也不成整日纏著你啊!府裏下人的嘴巴倒是嚴實,隻是外麵鋪子的夥計,卻拿大哥的事情打賭呢!你若有一日不去,他們……”

司徒麟眉頭一皺,“群弟,你是不是也下注了。”

“哪能,哪能……我忙著呢!先走了。”一轉身,“哎呀!”結結實實摔了個四腳朝天。

“群弟。”司徒麟驚訝地叫了一聲,跑了過來,怎麼又跌倒了?遠處的下人看到了,想笑又不敢,隻能拚命忍住笑。

司徒群揉著摔痛的屁股,慢慢爬了起來,“大哥,你這院子犯邪啊!我怎麼總摔倒啊?”

司徒麟也奇怪,驀地想到什麼,一轉首,隻見夏溪已經放下了手中的繡活,正笑眯眯地望著這邊。莫非……是她?司徒麟臉色變白。

司徒群嘴裏嘟囔道:“難道是因為我做莊,老天懲罰我?”

司徒麟的臉色變黑。

盼望已久的九度神醫終於到了。一共來了兩人,一位年紀稍長,年約四旬。另一位年約二十左右,背著藥箱,是藥童。司徒麟非常熱情地將兩人迎到夏溪所居的院落。

夏溪正在院中與婢女們玩耍。轉頭看到司徒麟進來,嘴角揚了起來,笑著飛撲了過來,“相公,你不是說晚上才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