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被利用
“籲!”夏溪一扯韁繩,看著路前方突然出現的五名黑衣人,眉頭微微蹙了起來,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批人馬了,煩不煩啊!直接道:“東西我是不會給你們的,想要的話,打得過我再說吧。”
那五人也幹脆,一聲不吭,舉兵器便衝了上來。夏溪飛身躍起,與他們戰在一起。兩刻鍾後,五人相繼倒下。夏溪則拍拍身上的灰,躍上馬背,繼續前行。
好像一批比一批厲害呢!司徒到底惹上什麼人了?從攀城到賓州來回隻需要兩天的路程,本來她還想到了賓州後,當夜直接返回去了,現在看來不可能了。時間都在路上耽擱了。
司徒家與同在攀城經商的呂家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常有矛盾發生,近日更因搶奪一筆綢緞生意而愈演愈烈。本來以司徒麟的性情,是不想將事態擴大的。奈何對方欺人太甚,竟然派人將司徒家存在碼頭的貨一燒而盡。日期臨近,交不出貨,不僅要賠付巨額的銀子,信譽也會受損。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不知何時,呂家竟然買通了與司徒家做綢緞生意的王家。逼迫其三日內將銀子還上,一刻也不得拖延。這麼一大筆資金,三日內如何周轉出來。而此時官府竟然也同時施壓。三日內交不出,沒收其全部家產。而呂家這般趕盡殺絕也是有原因的。去年兩家同時發現了攀城郊外的一處銀礦,也同時申請開采。最終被司徒家搶了先。呂家費了人力物力,卻什麼都沒掏到。而城中大部分生意又都被司徒家霸占,呂家幾乎要被吞噬掉了。這才破釜沉舟,豁出一切要置司徒家於死地。估計那個與司徒家訂貨的王家多半也是呂家事先安排好的。
司徒麟無奈,隻好向賓州太守求助,好像平日這個太守收了司徒不少好處。隻要官府能夠通融,多給些日子,銀子他還是賠得起的。可是接連兩個送信人半路上都被截了,第三個更是被殺身亡,看來呂家是豁出去要害司徒家了。司徒群在外,而司徒麟又離不開。無奈之下司徒麟勉強開口,希望夏溪能幫忙送封信,又將大致的事情向夏溪講述了一遍。與暗衛向她提供的基本相同。反正她也沒事,而賓州與攀城也相近,便一口答應下來了。
可是出現的這些黑衣人,一批比一批厲害。根本就是受過訓練的殺手。呂家隻是一介商戶,哪能訓練出他們。或許是呂家雇用的江湖人,看來呂家人真是下足血本了。這些人可不是幾千兩銀子就能打發的。
後來又連續出現了兩批殺手,都被夏溪打發了。城門關閉之前,夏溪終於策馬進了賓州城。一路打聽,到了太守府,沒有走正門,而是繞到後麵小巷,翻牆而過,進了太守府。小心翼翼地摸到太守的書房,正在考慮是推門還是跳窗呢!突然,院中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夏溪的身影暴露在從人之下。
“就是他。”有人喊了一聲。
夏溪眼睛微微眯起,被發現了,“張太守在哪裏,我要見他。”
書房的門被推開,兩個身著官服的人走了出來,“張愈貪贓王法,收受賄賂,欺上瞞下與亂臣勾結已被收監。你便是他的同黨吧!還不束手就擒。”
“啊!啊!”夏溪聽得一愣一愣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亂臣勾結?誰是亂臣啊?夏溪摸摸鼻子,看著周圍裏三層外三層的官兵,“既然他不在,那、那我先走好了。”說完,騰身一躍。
“站住!”
夏溪回身做個鬼臉,傻子才站住呢!
“放箭!”
躲,躲,躲,我躲,“哎喲!”夏溪突然小腳中箭,硬生生地由屋頂摔了下來,撲通摔到地上,痛死她了。慘了,她的內功早不消失,晚不消失,偏偏要這個時候,全身痛得抽搐。抬起沾滿灰土的小臉,看到官兵提槍衝了過來,夏溪立即扯開嗓子大叫道:“饒死啊!饒命啊!我招,我全招。”乖乖地呈上懷裏的書信。反正上麵寫的隻是禮單,是司徒麟承諾事成之後,送給張太守的多少銀兩。那個張什麼愈的也收受賄賂了,再多收一次也沒啥。
“哼!還能狡辯,上麵證據確鑿,來人將他綁起來。”
“什麼,不會吧!”夏溪一愣,突然間跳了起來,一把搶過官員手中的信,掃過,咦!她記得司徒麟遞給她的明明隻是幾張禮單啊!
“拿下,拿下。”官員大怒。幸好隻是搶信,如果是給他一刀,那還了得。
官兵一撲而上,將夏溪按倒在地,“咦!她是女的?”因為夏溪一直是身著男裝。拉扯之下,外裳破了,****半露,纏胸的布條掉了下來。
“哼!女的,女的就更容易讓她開口了。”
夏溪對官兵的拳打腳踢,絲毫不覺疼痛,隻是一臉苦惱地呢喃道:“奇怪啊!我親眼看到的,是禮單啊!什麼時候被調包了?”
一家客棧天字四號房內。
“哎喲!輕點,輕點,痛,痛啊!”
“你還知道痛。”
“姐。”夏溪可憐兮兮地望著許夫人。
“好了,剩下的地方你自己上藥吧!”
夏溪感恩帶德地接過,掏出一些,輕輕摸在潰爛的傷口上,輕輕摸,輕輕摸。
“司徒麟好大的膽子,連你都敢利用。”許夫人怒氣衝衝地說道。
“可能隻是誤會吧!”夏溪小聲說道。
“誤會!若是誤會就好了,他根本就是朝廷的探子,我當初還真是小瞧了他。”許夫人生氣地說道,“怪不得知道我們的真知身份後,還殷勤招待。還真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夏溪讚同地點頭,是隻漂亮的狐狸。
“什麼?”許夫人怒視她。
夏溪驚嚇得捂住嘴巴,說出來了!
許夫人直直地盯著她,夏溪被盯得手足無措,眼睛左瞄右瞄,就是不敢與許夫人對視。“姐,那個,你……”
許夫人突然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剛剛已經派暗衛去了攀城。”
“姐!”夏溪一驚,抬起頭,“司徒麟罪不致死……”說完以後,立時後悔,“我、我是說,他、他並沒有要害我,所以,所……”
“溪兒,你老實告訴姐姐,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司徒麟了?”
“啊!”夏溪小臉驀地便紅了,“沒、沒有啊!”
“那你臉紅什麼?”
“誰、誰說我臉紅了。”夏溪抵死不認。
許夫人看著她,驀地歎了口氣,“溪兒,原本我們就不該跟司徒麟扯上關係,現在就更不該了。”
夏溪垂著頭,不知聲。
“溪兒,這次司徒麟利用你,你當真不氣嗎?”
“有一點了吧,可,可能是他有苦衷吧!”
許夫人無奈地搖頭,“傻丫頭,你什麼時候學會替別人著想了。”看著夏溪一身的傷,要說不心疼那是假的。幸好暗衛到的及時,否則夏溪沒了內功護身,早被那些官兵活活折磨死了。受了這麼重的傷害,竟然還想著司徒麟,同樣作為女人,她當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