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踱著步子走上前,去批評克裏斯的論文了,我轉向艾達,繼續說:“除非裏德爾是對我的白癡姐姐感興趣!”
“什麼?”這次輪到了艾達吃驚地張大了嘴,“不可能。如果瑪戈和裏德爾在一起,托尼一定會活剝了她的皮。”
“這倒不假。”我說,冷笑了一聲,我們都知道托尼有多麼討厭裏德爾。托尼是個非常正派的拉文克勞,最討厭的就是斯萊特林學院的各種明爭暗鬥。
我說這話的時候正好抬起頭,習慣性地揚起下巴,把我蜷曲的栗色頭發甩到肩膀後麵,我抬起頭的當兒,一雙烏黑的眼睛正冷冷地看著我。
我的動作僵住了。西爾維婭·布萊克彎了彎薄薄的嘴唇,不動聲色地轉過頭去,戴上了她的龍皮防護手套。
上完課後,我和艾達匆匆吃過晚飯,趕往魁地奇球場找托尼。每個星期五,拉文克勞隊都在這裏訓練。一個個穿著藍色球衣的身影嗖嗖地劃過暮色四合的天際,我和艾達帶著帽子和手套,抬頭看著他們。
托尼迅速而準確地降落在我們麵前,蜂蜜色的金發被吹得亂七八糟。
“發生什麼事了?”他看了看艾達,然後又看向我。
“應該是我們問你這個問題。”我說,“瑪格麗特回來了?”
他眉頭一皺,點了點頭。
“湯姆·裏德爾為什麼會和你們在一起?”
他轉開了臉,惡狠狠地用手裏的球棒捶在地上,把我和艾達都嚇了一大跳。
“不用你們操心。”他沉著臉說,“我會處理好的。”
“處理好什麼?”我生氣地問,一把抓住了他的魁地奇隊服的衣袖。
“莉齊,你隻要答應我離那個裏德爾遠點就好。”他那雙深邃的藍眼睛嚴肅地看著我,“不要讓他抓住你的把柄。”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急切地問,“你為什麼不能告訴我?裏德爾有什麼企圖?”
“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他說,雙腳一蹬地,掃帚帶著他往天空垂直升去,他的魁地奇球服從我手裏滑走了。我氣得在原地跺著腳。
“我會自己找出答案的!”我衝他大聲吼道。
那天晚上,瑪格麗特回到了宿舍。她一句話都沒有說。我們各自換上了睡衣就爬上床睡覺了。
到了午夜,我突然醒了過來,好像有人在我頭上猛地拍打了一樣似的。
我睜著眼睛躺在黑暗中,聽到了一連串粗重的喘熄聲。
那是瑪格麗特的聲音,絕對沒錯。
“不要發出任何聲音,跟著我們走。”一個冷冷的,有金屬質感的聲音低低地說。
“西爾,你把她的頭罩住了嗎?”另一個女生的聲音說,我認出那是羅莎琳·馬爾福的聲音。
西爾維婭沒有說話,我猜她大概是對她做了個手勢。隨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宿舍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宿舍重新陷入了死寂。
我躺在床上,驚恐萬分。宿舍裏另外三個女生都睡得很熟,沒有人知道兩個斯萊特林女生剛剛闖進了我們宿舍,帶走了瑪格麗特。
我一晚上幾乎都沒有睡覺,翻來覆去地等著瑪格麗特回來。在天快亮時,我模模糊糊地睡著了,下一秒,就是艾達在我的床頭搖著我,說:“莉齊,快起床,已經八點了!”
我清醒過來後,立刻就跳起來看向瑪格麗特的床,上麵空空如也。
“瑪格麗特十分鍾前剛下樓吃早飯。”艾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快一點,不然我們在上課前就來不及吃早飯了。”
不用她多說,我飛快地穿好衣服,拎著書包就往樓下衝去。到了禮堂,我逆向穿過已經吃完早飯出來上課的人群,往拉文克勞桌跑去,瑪格麗特正坐在那裏,給自己倒一杯橘子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