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造作的淚包。真不知道托尼看上她哪裏了。
“你們這些人都有什麼毛病?”我衝著托尼吼道,“先是瑪格麗特那個白癡,然後又是她?”我指著臉色發白,看起來要歇斯底裏發作的桃金娘,“艾達有哪裏比不上這個蠢貨?你說啊!你——”
桃金娘拔出了魔杖,擊碎了我身邊的椅子,有人尖叫起來,木頭碎屑飛了我一身。
“桃金娘!”托尼製止了她,她開始瘋狂地尖叫起來,咒罵著我。托尼沒有管她,徑直走向我,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拽著我往門口走去。我一路走,一路使勁掙紮著,對托尼拳打腳踢,酒吧裏所有的人都看著我們。
他一路把我拉到了尖叫棚屋外麵,才停了下來。
“對不起,”他看著我,“我隻是喝多了。”
天色灰暗一片,厚厚的雲層在半空中堆積著,不遠處,霍格沃茲的天文塔尖都埋沒在了暗灰色的雲層中。
“你是說,你隻是在玩桃金娘?”我大笑著說,“你們這些男生都是這樣想的,是不是?女生都是可以隨便玩弄的?”
“不,當然不是,莉齊。”他疲倦地說,“是我不好。我最近壓力太大,我——”
我失望地搖了搖頭,轉身就走。
他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他的身邊,一雙充血的藍眼睛定定地看著我。就在這時,一片柔軟的雪花從天而降,落在了他握著我的手腕上。
“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我冷冷地說,“你可以選擇告訴我真相,也可以從此和我各走各的路。”
雪花越來越密,漸漸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的鬥篷掉在了三把掃帚,我在雪地裏冷的瑟瑟發抖,眼睛卻始終倔強地盯著托尼。托尼的表情痛苦萬分。他用長長的手指□□他亂七八糟地蜂蜜色頭發,背靠著尖叫棚屋外麵的木欄杆,一點點蹲坐到了地上。
如果當時我不把他逼到那個地步,或許,我,湯姆,瑪格麗特,桃金娘,還有羅莎琳·馬爾福的命運全部都會截然不同。可是人生沒有那麼多如果。犯過的錯,走過的路,永遠都不可能重來。
可笑的是,托尼蹲在雪地裏,十指插在頭發裏的樣子一直留在我的腦海裏。直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天。
那是個寒冷的雪夜,我一個人在天文台上遊蕩。我坐在最高一級台階上,用魔杖把地上的雪花升起來,聚成一隻隻大雪球,然後狠狠地砸向下麵的場地。不時有人在下麵大聲尖叫起來,被從天而降的雪球嚇得半死,然後惡狠狠地咒罵個不停。
我的心情卻完全不因為這種惡作劇而改善。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你心中的王子湯姆·裏德爾在幹什麼?”一個帶著淡淡嘲諷的聲音突然從下麵傳來,我轉過頭,看到桃金娘站在樓梯下麵看著我,帶著一絲挑戰的味道。
我沒有理她,一揮魔杖,一隻雪球向她砸了過去。
她一彎腰躲過了。
“我知道你喜歡湯姆·裏德爾,莉齊。”桃金娘繼續嘲諷地說,“可是,可悲的是,他似乎更喜歡你的姐姐。”
“閉嘴。”我說,“在我給你施惡咒之前。”
“如果我告訴你他在幹什麼,你就會後悔你想給我施惡咒的。”桃金娘鄙夷地說,“今晚淩晨一點,到五樓的女生盥洗室門口。”
她往下走了幾步,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回過頭跟我說:“是托尼讓我來的。還有,你這個愚蠢的女人,托尼比得上十個裏德爾。”
我驚訝地抬起頭來,桃金娘已經消失了。
晚上十二點,我準時出現在盥洗室門口。桃金娘從一套盔甲後麵跳了出來,把我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