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這個學期都過得特別順利,沒有什麼意外發生,湯姆似乎也一直過著循規蹈矩的生活——至少我沒有發現有哪裏不對勁的地方。
至於魁地奇賽,斯萊特林輸給了赫奇帕奇,拉文克勞打敗了斯萊特林,接著格蘭芬多又把赫奇帕奇踢出了四分之一決賽。萬聖節前的星期五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比賽,勝出的球隊將在聖誕節後和拉文克勞打半決賽。我們可不希望在半決賽裏遭遇這個學期表現一直非常強大的格蘭芬多,所以每次格蘭芬多贏球的時候,我們都會發出巨大的噓聲。
赫奇帕奇在上場比賽被格蘭芬多打的屁滾尿流,出於報複心理,他們也加入了為格蘭芬多喝倒彩的隊伍,一時間,除了格蘭芬多的學生,所有學生都轉向支持斯萊特林了。這場麵可真令人覺得滑稽。
那是個寒冷的冬日的午後,天氣是冷冷的鐵灰色,寒風吹在臉上像刀鋒一樣尖利。我站在看台的最高一層,艾達和卡爾分別站在我兩邊,戴著厚厚的帽子和圍巾,手裏揮舞著斯萊特林的旗子。這時,格蘭芬多進了一個球,整個看台全都開始憤怒地吼叫起來。正當我也大聲吼叫著的時候,有人在背後用力地扯了扯我的衣服,讓我幾乎從後麵摔下去。
我生氣地轉過身,剛想罵人,就驚訝萬分地看到了西爾維婭的臉。她不在斯萊特林的看台上看球,來找我做什麼?
“你什麼時候開始屈尊主動找我說話了?”我尖刻地說。
她的脖子上裹著一條厚厚的墨綠色圍巾,沒有戴帽子,烏黑的長發被風吹得亂七八糟,一張尖尖的臉蛋煞白煞白,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好像剛見了鬼一樣。
“莉齊,趕緊跟我走。”她沒有搭理我的嘲諷,一邊被看球的學生推擠著,一邊艱難地在我耳邊說道。
“為什麼?”我沒好氣地說,目光依舊追隨著格蘭芬多的出色的追求手們,“我在看比賽!”
“哦,看在梅林的份上!”她看起來既憤怒,又焦急,幾乎都要哭出來了,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向來冷靜的她這個樣子。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不由分說就把我往看台外麵拽去,“你他媽的立刻跟我走,是湯姆!”
“什麼?”我大聲說,心裏咯噔一下,腳底一滑,西爾維婭拽住了我的胳膊,我才穩住了身子,沒有摔了個狗啃泥。
“怎麼了,莉齊?”卡爾都在我身後問道。
“尼克·瓦德力又進球了!”托尼和克裏斯一起吼道,聲音裏帶著憤怒。
我沒有理他們,跟著西爾維婭飛快地穿過人群,離開了喧鬧無比的魁地奇賽場,往城堡飛奔而去。等我們跑上了城堡的台階,我已經喘不過氣來了,臉色也白得和西爾維婭差不多。
“發生什麼事了?”我好不容易才開口問道。
西爾維婭沒有理我。她帶著我跑進橡木大門,前後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在看著我們,才往樓上飛奔而去。我一路跟著她,到了五樓的一條空無一人的走廊。
“這是什麼——”我的問題問了一半,就倒抽了一口冷氣,捂住了嘴,盯著我眼前的地上的一灘鮮紅色的血跡。
西爾維婭就拿出了魔杖,指著地上的血跡,聲音微微發著抖:“清理一空。”
血跡不見了。她似乎花了幾秒鍾,才使自己的雙腿不再發抖。她站在那麵空白的牆前麵,嘴裏念念有詞,前前後後走了幾趟,過了一會,一扇漂亮高大的門在空白的石牆上突然出現了。
西爾維婭迅速往走廊上看了一眼,抓住我的袍子把我推了進去。
當門在我們身後關上時,西爾維婭背靠著門,渾身都在劇烈發著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