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有了一種古怪的默契,他不問我的臉怎麼了,我也不問他的胳膊怎麼了。至於我們上一次在電梯裏的爭吵,我們也隻字不提。我們在一起隻會討論吃喝玩樂的事兒,每天都玩得瘋到不行。
黃昏時分,我們開快艇到了岸上,我換上了一件蘋果綠的裙子,傍晚的海風有些涼涼的,我還套上了一件單薄夾克。我本來出門沒有帶外套,這是托尼拿給我的。
“我知道有家酒吧不錯。”托尼對我說,“要不要去看看?”
我們離開鬧市,到了一條滿是行人的小巷子裏。我有限的旅遊經驗告訴我,一般真正的好酒館,好飯館都是隱於市井之中。到了那兒,我才發現這果真是個好地方——這是一個純巫師酒吧,名字也有趣,叫做“一醉方休愛琴海”。
酒吧的門麵和破釜酒吧差不多破舊不堪,可是裏麵的裝潢則充滿了巴爾幹半島風情。酒吧裏地方很大,吵鬧萬分,吧台上到處都是亮閃閃的酒杯和酒瓶,一個美國巫師組成的搖滾樂團正在舞台上聲嘶力竭地表演著英式搖滾,舞池裏閃著耀眼的燈光,很多年輕巫師和女巫在裏麵瘋狂地跳舞。
“Hey Jude, don*tmake it bad 嘿裘德!別沮喪
Take a sad songand make it better 找一首哀傷的歌把它唱得更快樂
Remember, to lether into your heart 記得將它唱入你的心田
Then you can startto make it better 世界就能開始好轉
Hey Jude, don*t beafraid 嘿裘德!別害怕
You were made togo out and get her 你天生就要勇於克服恐懼
The minute You lether under your skin 當你將它身埋於心底那一刻
Then you‘ll beginto make it better 世界就開始好轉…”
“這地方真是太棒了!”因為實在太吵,我踮起腳,在托尼耳邊吼叫著,他才聽清楚了我在說什麼。他很快就跟著兩個漂亮的法國女巫走開了,我坐在吧台,要了一大杯不加冰的純龍舌蘭酒。
我那天喝得有點多,轉過身就走進了舞池,扭動起來,很快就變成了好幾個男巫的中心。
我知道自己喝多了,可是我沒法控製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有兩個魁梧的挪威男巫走到我身邊,開始對我動手動腳,我揚起手就一把推開他們,他們臉上閃過了一絲怒氣,推推搡搡間,我那件本來就鬆鬆垮垮的外套掉在了地上,有個人又伸手過來掀我的裙子,我氣得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上。他憤怒地跳了起來,拔出了魔杖,一道紅光擦著我的頭發飛了過去,擊飛了牆上的一個藍色燭台。
一個穿著裝飾著亮片短裙的黑人女歌手正在台上扭動著身體,唱著英式搖滾,無數人在舞台下揮舞著拳頭,壓根沒有人聽到我的尖叫聲。
“Hey Jude, refrain 嘿裘德!要忍耐。
Don*t carry theworld upon your shoulders 別把世界的重擔都往肩上扛。
For well you knowthat it*s a fool 你知道那些愚蠢的人。
Who plays it cool 總是裝做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