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她的記憶恢複了。”弗朗西斯氣憤地說。

托尼把胳膊肘撐在吧台上,問侍應生要了一杯菠蘿汁。

“恢複了又如何?她現在和裏德爾在一起,而且你也已經結婚了。再說她隻是恢複了一部分記憶。”托尼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微笑,他眯著眼睛看向奪目的白色沙灘,頭發在海風裏微微飄動著,“你真的以為她能回想起一切?就算鄧布利多插手了,他也沒有發現維多利亞當年的那個複雜的交叉遺忘咒。她隻是想起了當初裏德爾在三年級讓她忘記的事情。”

聽到了裏德爾和維多利亞這兩個名字,弗朗西斯清冷的灰藍色眼睛裏閃過一道難以平息的強烈怒氣和永不磨滅的仇恨。

托尼拿著菠蘿汁站起來,挑了一根鮮豔的橘黃色吸管□□去。“我得去和我迷人的妹妹聊聊了,”他吊兒郎當地說,“而你呢,就一個人在這裏單相∴

老斯圖亞特先生早就幫他鋪墊好了一條順暢的仕途。他在魔法部裏的工作一帆風順。到了21歲,他就按照老斯圖亞特先生的意思,迎娶了勞拉·格林格拉斯,一個來自一個古老純血統家族的女孩子。勞拉比他大一歲,是個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名門閨秀,非常能幹,把斯圖亞特莊園管理地井井有條。

他不喜歡她也不討厭她,勞拉生下梅琳達之後,他回家陪她的次數就更少了。

在他和勞拉結婚的前一個月,傑奎琳曾經到倫敦找過他。他們在斯特蘭德街的一家麻瓜的咖啡店見了麵。

他穿一套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上衣隨意敞開著,雪白筆挺的襯衫領子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他不動聲色地聽完她懷孕的消息,熟練地點燃一支香煙,從上衣內側的口袋裏掏出支票簿,隻問了一個問題:“你要多少錢?”

傑奎琳是斯圖亞特家前任管家皮埃爾先生的女兒。弗朗西斯的母親,也就是曾經的斯圖亞特莊園女主人是法國人,她挑選了一名法國管家。這名管家把自己的女兒也從法國帶到了蘇格蘭,並且讓她去了霍格沃茲上學。弗朗西斯和傑奎琳從小是朋友,可是他從來沒有對她產生過那種感情。

看著傑奎琳蒼白如紙的臉色,他笑了笑說:“如果你真的要鬧,那盡管去揭發我好了,我可以向你保證,全國上下沒有一家報紙膽敢把我的姓氏登出來。除非他們不想再經營了,誰也不會蠢到招惹斯圖亞特。我勸你還是長點眼色,去把孩子打掉,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那天晚上我們的事是個錯誤,是我不對,你要多少錢都可以。”

結婚是一回事,情人是一回事,可是愛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他這輩子隻愛過一個女人。

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地好像月牙一樣,天真的臉上充滿了孩子氣,讓他真想湊上去親一親。想起她那充滿溫暖、毫無芥蒂的笑臉,他那張被生活壓抑多年、清冷嚴肅的臉上就會露出難得的溫柔神色來。

☆、回到一九三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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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歲那年,他從法國回到英國上學。那時候他是個毫不起眼的孩子,靦腆沉默,又瘦又高,臉上長滿了雀斑,用他大姐維多利亞·斯圖亞特的刻薄話來說,他整個人看上去“活像一隻營養不良的護樹羅鍋”。

他的兩個姐姐克拉麗莎和維多利亞是在斯圖亞特莊園長大的,看著她們穿著漂亮的裙子,在賓客麵前大大方方地朗誦詩歌,彈奏豎琴,他就會覺得非常自卑。

他是家裏唯一的男孩子,思想守舊的父親在很多方麵都極為偏重他。在所有的孩子裏,他對弗朗西斯是最嚴厲的,如果和姐姐犯了相同的錯誤,那麼他對弗朗西斯的懲罰要重好多倍。

弗朗西斯小的時候並不明白父親這麼做是出於對他的器重,他一直以為父親這麼做是因為他不喜歡他,因為他沒有姐姐們優秀。可維多利亞和克拉麗莎卻明白父親的用心。父親隻讓弗朗西斯一個人從小跟著母親住在巴黎,每年夏天都會出資讓他周遊不同的國家,她們兩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