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擔心過他的安危,生怕自己接到的讓他歡呼雀躍不已的短信是汪洋發給他的最後一條信息,汪超害怕失去汪洋的消息,更害怕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地回報汪洋這麼多年來對他的付出,他就再也抓不住這人的氣息。

汪洋閉上眼睛,呼吸著獨屬於汪超的味道,一點一點靜下心來。

作者有話要說:

☆、那一年,他十八歲

那一年,他十八歲

汪洋輕聲問道:“吃飯了嗎?”

“吃過了,來的路上吃的。”汪超低頭將腦袋搭在汪洋的肩膀上,嘴上這麼說著,可聽他說話的樣子哪裏有一點吃過飯後有力氣的架勢,反倒是氣若遊絲,像是好幾天都沒有吃飽的小奶狗。

汪洋歎口氣,“外麵也沒有什麼吃的,桌子上還有一點吃的,你先吃點墊墊肚子,我去給你下點麵條吃。”

“不用,爸爸,真的,我不餓。”汪洋操勞了一天,汪超心疼還來不及,哪還能讓他再給自己做飯吃,說著話就把汪洋的手往自己腹部上放,嘴上說著,“爸爸你摸摸看,真的,我肚子是鼓的。”

汪洋被他扯著手腕,隨手在他身上貼了幾秒鍾,剛準備撤下來來的時候,正巧碰到了下方的硬[tǐng]之物,兩人頓時尷尬不已。

汪洋忙收回手,“你先坐著,我去……”

“爸爸,其實,我餓了……”汪超哪肯給汪洋逃跑的機會,惦念著汪洋身體可能受不了才一直強忍著,可他這種剛剛品嚐到情味的青少年,又哪裏受得了兩個多月的相思之苦,隻在見到汪洋的那一刻起,下-身早就不自覺地挺立起來,想控製都控製不住。

溫熱的話語帶著濃濃的邀請味道,就擦著汪洋耳洞口細細的絨毛鑽進去,撩撥著汪洋心底的那一根弦。汪洋不禁紅了臉,也幸好屋裏沒有開燈,外麵的光線不夠明亮,照不到他們兩人所在的這個角落。汪洋別著頭,想要把突然間冒上來的那一份情動壓下去。

“爸爸,我餓了……真的很餓了。”汪超的話不斷地回響在耳邊,說著話,兩手已經不自覺地從汪洋身後繞過去,拽出塞在腰部的襯衣衣角,撫上思念已久的肌膚。

==

汪洋似是被汪超滾燙的雙手灼燒到一樣,冷不丁打了個顫栗,感覺到身後的幾根手指慢慢向上,又迅速滑下來圈在他的腰部,一雙有力的雙臂已經將他攔腰抱起。

“汪超!”汪洋驚呼出口,他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可現在不和在自己家裏一樣,外麵隻有一層薄薄的一層板房,到後半夜連陣冷風都擋不住,兩人怎麼能在這種地方做出什麼大動作來。

“爸爸放心,我會小心一點的。”汪超將人放置屋裏角落的硬板床上,脫下自己的身上的背包和衣服,又害怕汪洋難受,連那床本該蓋著的被子也被汪超拿來鋪在了汪洋的身下。

汪超兩手撐在汪洋的身體兩邊,還是覺得這床太硬了。一時也想不到好的辦法,汪超隻能先將就著,看看稍後再說。

汪超俯身去親吻汪洋的嘴角,剛把身上的重量放下來,下方的硬床板就發出快樂的歡迎聲音。

原本情動的兩人被這一聲一聲的咯吱聲頓時鬧得進行不下去了。汪超原本就是衝著一股子的衝勁,想著先把人吃到手再說,現在顧忌一多,在念及汪洋的臉皮薄,定不會再隨著他胡鬧下去。

汪超小心翼翼撐起上半身,隨著他的動作,硬板床發出一聲長長的回應,“吱——”,絕不帶顫音,更沒有任何拐角。汪超更加無奈,這穿透力,這後勁十足,絕對能讓隔壁房間的人聽個真真切切。汪超再次俯身下來時,迎接他的不僅僅有床板的咯吱聲,還有汪洋掛在嘴角的輕笑聲。

汪洋怎知自己認為怎麼都躲不過去的事情,竟然被身下的硬床板這麼一折騰倒是整得汪超投鼠忌器來。

“爸爸,你笑話我。”汪超抱著汪洋滾到一邊,嘴上說著話,身下到底是不敢再做什麼了。

“沒有的事……”汪洋否認道。

可我明明聽見你笑了。汪超不滿地嘟著嘴,到底沒把這話說出來。笑就笑吧,他自己也覺得好笑,吃不到嘴就算了,抱著啃兩口解解饞也行。

對於兩人的親吻,汪洋沒有再躲避,沒有必要,也不想再讓硬床板發出抗議,遂了汪超的意願。

==

汪洋剛想問問汪超為什麼突然來了川蜀省,外麵就被人敲響了房門。

“汪洋,你在裏麵嗎?需要我幫你去打熱水嗎?”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的聲音,汪洋一聽見他說話連忙從床上坐起來,鞋子都來不及穿就下床去了。汪超轉個身的功夫,伸出的手已經夠不到汪洋的身體。

汪洋將門打開一道縫,隔著門框和外麵的人說話,“我今天有點累,隨便洗洗就準備睡了,不用麻煩你了。”

“汪洋你身體不舒服嗎?不舒服趕快去看醫生,這邊什麼都不方便,千萬別出什麼事。”那男人似乎很擔心汪洋的身體,說話的語速也快了不少。

汪超看不見外麵的人長什麼樣,隻能從透過門縫射進來的陰影估摸著他的身高和體型,而汪超得出的結論是,這是一個能夠毫不費力將汪洋壓倒的健壯體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