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好戲,人人都在琢磨著怎麼以最大利益化的形式向明天早報的社會版報道頭條消息。那邊冷西將冷承澤叫至一邊,詢問今晚的事情。

冷承澤不敢隱瞞,幾句話便將這晚的事情說了個大概。真說起來,就是一場烏龍,之前將汪超他們衝散的那群人才是後來那二十來人要尋仇的對象,因為兩撥人中都一個腿腳不太利索的人而被認錯,雙方在沒有確認的情況下大打出手,勉強扯個平手都進了醫院。其實汪超他們還是占到便宜的,他們一共七人,受傷的人很少,倒是那二十來人隻是進手術室搶救的就有五六個。

“年輕人血氣方剛不是壞事,但也要注意場合。”冷西隨口教育了冷承澤兩句,不準備再過問此事。

冷承澤連忙應下了,知道這次是占了汪超的便宜,若是他自己一個人麵對冷西的話,絕對不會這麼輕易過關,因為冷西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汪超的傷勢吸引過去了。

之前秦霖說得那句話不是沒有依據的,汪超確實替戚涵宇擋了刀子,不過下手的那人技術實在不怎麼樣,汪超幫戚涵宇擋開的同時,隻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道小口子。秦霖表示,就是他在家削蘋果時無意中割到手指上的流血口子也比汪超這嚴重的多,可冷西此時一見汪超身上見了血,已經化身冷氣製造機,讓原本以為能賠禮道歉再多加點錢的那幫製造烏龍的二十來人一個個的全都噤若寒蟬。

秦霖說道:“多大點事,我受傷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緊張過。”秦霖說這話還白了冷西一眼,尤指身體的某個特殊部位。

今晚的冷西正是有氣沒處發的時候,既然有送上門的靶子幹嘛不用,此事經冷西這麼一插手,終究是不能善了了。

秦霖還在一旁嘟囔著,“你生氣有什麼用?再生氣這事還能你來出手了?”最後還不是落到秦霖的頭上,又讓冷西在汪超麵前賺了個好名聲,秦霖想想就覺得胃疼。

冷西想想也覺得是這麼回事。兩人分別在不同的高位,秦霖不參與冷西的商業決策,冷西對秦霖的那檔子事也不摻和,兩人多年來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

秦霖是準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汪超受的傷根本不重,比起他平時在秦霖手底下來本就不算是什麼事,可秦霖這話剛剛開了個口,那邊的繆佁然像是突然打了興奮劑一樣,跺著腳指著秦霖就開口大罵,“你說沒事就沒事?我們家孩子被人打了住院了,你們就跟沒事人一樣想撇清責任?!我跟你們說,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走!我們家孩子在裏麵住院,你們都得在外麵陪著,敢走的人都是孫子!我跟你們沒完!”

原本不想管戚家家事的秦霖讓繆佁然指著鼻子罵了將近兩分鍾,都後麵繆佁然連什麼婊-子、賤-人都罵出口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神誌不清,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罵誰。

秦霖倒是被她這幅模樣整得哭笑不得,剛被她指著的時候心裏冒出來的火氣一下子就散開了,這個女人,已經瘋了吧。

汪超被秦霖和冷西帶回去了,留下冷承澤收拾殘局。以為是戚家家事不便插手而提早離開的三人,怎麼也沒想到這繆佁然竟然是李勝強同母異父的親姐姐,在不久的將來給汪超帶來無盡的麻煩。

所以從某方麵來說,有其母必有其女這話,有時候還是很正確的。

作者有話要說:  #幫汪峰上頭條#

☆、那一年,他十九歲

那一年,他十九歲

汪超並無大礙,秦霖關切了他兩句就被冷溪拎回房間裏去好好招待了。汪超看著秦霖走之前被扔在自己手中的外套,冷承澤的外套,想著這兩天還得再聯係一下冷承澤把外套還給他。

倒是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冷承澤找上門來,他自然不是來管汪超要外套的,而是想冷西彙報昨晚的工作進展。冷西聽完之後沒說話,原本就是一場烏龍引起的群體鬥毆事件,雙方無意讓警方介入,並且都付出了代價,私了是最好的選擇。冷西轉頭問汪超的意思,說道,“你覺得該怎麼辦?”

汪超一陣汗顏,秦霖不在麵前,他獨自一人應對起冷西來還真有些吃力,平常都是秦霖以欺負汪超和冷西為樂子,汪超和冷西統一戰線,現在秦霖不在,汪超還是被人欺負的份兒,看來這種身份在短時間內是沒有改變的可能性了。汪超心裏嘀咕的同時,站在一旁的冷承澤也在琢磨,果然如父親所料,秦霖真的是有意放權了。

秦霖這幾個月一直淡出大眾視野,雖沒有傳出明確的消息,不過不少人都能看出秦霖這是已經選好了繼承人並磨練人的時候,這個節骨眼上哪家的主事者都警告小輩,小心行事,別自己撞槍口上了還幫著別人數錢。秦霖可不就是這麼個存在,他的繼任者定不會仁慈哪裏去。

汪超裝模作樣斟酌了片刻,說道:“若是查清此事確實和我們幾人沒有關係,那些人不是衝著我們來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揭過吧。”

冷西點頭,想冷承澤說道:“先這麼辦,有問題再說。”

冷承澤應了,又以私人的名義邀請汪超參加自己三日後的生日聚會。冷西抬頭看了他一眼,心道,這小子還挺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