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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汪超的無作為,恰巧也在三日後在臨澤市走馬上任的李勝強卻是在當天點燃了一把大火。

當天戚涵容到冷家的時候就是拿著這日的地方晚報進門的,冷承澤隻叫了幾個世交好友過來熱鬧熱鬧,沒想到戚涵容一來就帶來了一份大禮。

當然這天的事情在場的人都知道了,畢竟各家有各家的渠道,這種大事斷不會在最後一秒才知道。不過誰也沒有想到地方媒體會對這個剛剛上任的公安局局長兼公安部副部長這麼青睞有加,整整用了兩個版麵來報道此事,而這位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新局長,也就是李勝強所說的話,更是用了特大號字體印在了最醒目的地方。

“絕不包庇黑社會勢力!”那邊冷承澤的一個朋友名叫於紹輝,從小和冷承澤一塊長大的,性子也最是活躍,重複了一遍晚報上的重點內容,然後抬頭問道,“昨晚不是說是掃黃打非嗎?什麼時候還和黑社會勢力扯上關係了?”

“誰知道他是不是掛羊頭賣狗肉?”冷承澤反問了一句,又對汪超說道,“你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汪超說道:“這倒沒有,秦叔叔在這一方麵限製的很是嚴格,有些東西我還沒有接觸到。”汪超倒是沒有在眾人麵前隱瞞,一來他年紀小,秦霖放權歸放權,不讓汪超沾染的就絕不會讓汪超知道有這麼個存在,對於一些事情,汪超和外人沒什麼區別,都是一知半解的。再者汪超自己對這些事情也不感興趣,若是他有興趣,也不必在秦霖麵前裝樣子,用汪超的話來說,一切偽裝在秦霖麵前都是白費力氣,還不如多吃幾口飯來得更實在。

提到秦霖,眾人都表示理解。秦霖在臨澤市是個奇葩的存在,不過一般而言,別人不去招惹他,他也不會主動找別人的刺,黑白兩道通吃的秦霖在臨澤市更像是一個平衡點,從而對他的繼任者汪超,也有不少人在打聽。能知道內-幕消息的畢竟是少數,汪超又不是陳列在博物館的古玩文物,每天有固定開放時間供人欣賞。

汪超這邊沒有接到消息,並沒有手下人說在今天因為李勝強的行動而被召到局子裏喝茶,汪超這才放下心來參加冷承澤的生日聚會。幾人又隨便說了幾句,話題自然是圍繞著剛剛調來的這個公安局局長。汪超對李勝強了解的比較詳細,倒也沒藏著掖著,簡單說了幾句。

那邊於紹輝說道:“這麼說,李勝強倒是個人物。年紀輕輕就坐到這個位置,不是外放幾年就能做到的。”◣思◣兔◣在◣線◣閱◣讀◣

冷承澤問了一句,“你剛才說李勝強去關單市之前參與過什麼案子?”

汪超回道:“這個我不是很清楚,那時估計我才剛剛出生,也不在臨澤市這邊,隻在後來聽說是一起比較大的貪汙案,當年的市委書記也被拉下馬了。”

冷承澤又道,“二十年前確實有一起比較大的貪汙案,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年的市委書記可是姓‘汪’的。”

幾人聽冷承澤這麼說,都向汪超投去了疑惑的表情,不怪他們多疑,自己主動和汪超結交是一回事,若是被人在暗地裏當了靶子還不知道,那他們也不用在臨澤市繼續混下去了。

也是這幾個年輕人,臉上多多少少還藏不住事,即使很快又將麵部表情調整過來,不過之前下意識的動作還是被汪超看在了眼裏。汪超說道:“我隻是我父親十年前收養的養子,當年汪老爺子犯事的時候,我父親汪洋剛剛大學畢業,再分配工作到關單市,確實沒和那起貪汙案扯上關係。”汪超話裏雖沒明確點明,可還是從側麵肯定了自己和汪汀溪的關係。

幾人對視幾眼,繼而紛紛失笑,合起夥來這麼欺負一個比他們都小幾歲的孩子還真是有些尷尬。冷承澤連忙打圓場,“說這麼多陳年舊事幹什麼,我叫你們來可不是讓你們聽老故事的。”

眾人連打哈哈過去,心裏又是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了。汪超既然在眾人麵前挑明了自己的身份,這事過不了幾天就會傳遍整個臨澤市,汪超就是要的這個效果,尤其是在李勝強走馬上任之後,與其天天防著李勝強不知何時從哪個地方突然冒出來搞突襲,還不如將自己擺在最引人注意的地方,低調有低調的好處,高調也有高調的方便,最少那些不是直接衝著汪超來的,汪超也不用費工夫再去一一防範。

冷家在臨澤市也算世家的存在,冷承澤單獨開了一場小聚會招待自己的朋友,剛準備邀請眾人入席,就有傭人來報,說是有客人到了,請冷承澤過去見個麵。

冷承澤問道:“什麼客人?”

那傭人唯唯諾諾地,冷承澤連著問了兩遍才問出話來,竟是穿製服的警察叔叔找上門來了。

戚涵容當下冷哼一聲,笑道,“這都下班了還上門走訪,真是敬業。”

那傭人不敢直麵好幾個世家公子,傳完話立馬就下去了。冷承澤直覺不對勁。

戚涵容說道:“去看看吧,到底是哪家官老爺,又是所為何事而來。”

幾人兩人都沒有好臉色,跟著冷承澤下樓去。來的客人有四個,端坐在客廳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