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禦筆寶物,可以傳家鎮宅。
楚景春瑤草忙著跪定,望空叩拜。
卻說今上暗助楚景春挫敗柯三爺,楚家人盡皆知,可是今上自認冰媒卻是出乎意料,泛酸者有之,楚家兩代掌門楚老夫人原夫人卻是笑得見牙不見眼,神采飛揚。
老夫人高興地之合不攏嘴:“快些準備祭品,待我去感謝菩薩祖宗。”
楚景春瑤草是正主兒,可走不得,兩邊攙扶著楚老太太去到祠堂拜祭祖宗。各人散去不提。
原夫人偕同瑤草楚景春隻把老夫人送回臥房,老夫人又叮囑楚景春幾句:“務必勤於王事,不可懈怠雲雲。”
又吩咐原夫人:“派人去親家府上報喜,大奶奶回門之禮要按上上備辦。”又拉了瑤草手摩挲:“好孩子,天冷,等會兒就坐我那車兒回去。”
瑤草忙著那頭拜倒,老太太夫君兒子俱都封官,老夫人誥封屢屢增加,已經是一品誥命了,出門可坐朱輪華蓋車,非是瑤草蘭尼轎兒可比。
原夫人也是滿臉喜氣,老夫人華蓋鮮少借人,遑論主動開口,雖然收不住滿臉喜氣,卻依然說出自己擔憂:“老太太別太寵著他兩個,就此得了意就不好了,她又是後來的,隻怕難以服眾。”
老夫人點點原夫人:“你就是這點不好,太過謹小慎微,她後來怎麼樣?,後來也是大奶奶,日後楚家當家主母。不說聖上冰媒,隻說他進門三天,助夫官升一級,這樣宜室宜命盤,誰敢不服?叫她也做個我看看呢。”
回頭卻說瑤草坐在車中,聽著外麵鼓樂聲聲演奏者鳳還巢,掀開車簾見一對兄弟英姿颯颯高踞馬上,耳邊聽著夫君心跳如鼓,瑤草猶在雲裏霧裏。
那世水府窒息,何曾想過今日?一時感慨,美目蘊淚,渾身輕顫。
楚景春一旁瞧見,修長潔白手指輕輕拭去小媳婦淚痕:“嗨嗨嗨,我可沒欺負你啊,你這樣哭著去,叫嶽父嶽母一幫子小舅子大舅子瞧見,還不把我撕巴撕巴吃了啊!”
瑤草哪裏止得住,隻是嗚嗚嗯嗯抽泣片刻泄了心頭最後一絲激憤。
楚景春見說得不管用,忙著一番耳鬢廝磨:“乖乖乖,有話告訴夫君,為夫替你做主,無不依你。”
瑤草聞言抬頭,黑眸晶晶鎖住夫君:“真的?你都依我?”
楚景春一點瑤草鼻子:“你倒哭的鼻子都紅了,耳朵倒精細,我說了多少好話你恁聽不見,偏這句聽得真切,當然真的,為丈夫者一言九鼎,說罷,要為夫做什麼,刀山火海不皺眉,上天入地無怨言。”
瑤草噗哧一笑,玉手掩了夫君嘴:“呸,誰呢。我有一句話,你若依我,就是你大丈夫有擔待,我跟了你也無怨無悔了。”
楚景春笑嘻嘻:“什麼話說罷,為夫一定疼你依你。”
瑤草拿手在他臉上一抹:“不許笑,我說正經話,你若嬉皮笑臉,我就不說了。”
楚景春見瑤草一臉正色,忙著收斂嬉戲,咳嗽一聲正色道:“說罷,我聽著呢,隻要為夫做得到。”
瑤草一笑,又板正了臉色:“我也無甚歪話,說什麼一生一世不變心,隻求夫君與我過一日,則要真心相待一日,我亦真心待君一日。他日夫君另有情懷,請一定直言相告,我自退位讓賢,絕不糾纏。不過一條,若有子嗣,無論男女,都要歸我撫養。我也並無他意,隻為不叫他們成為眼中釘,肉中刺。當然,即便夫妻情絕,父子親情不絕,絕不叫他們改姓換名,一旦養大成人,定然叫他們認祖歸宗,你可答應?”
楚景春聞言半晌不語,雙目就那麼定定瞅著瑤草,但見自己小媳婦一雙鳳目似哭似泣,卻異常清明堅毅。
他不明白這個意向果敢堅毅,敢於自許婚姻的小妻子,今日為何提出這樣要求,一時思緒萬千。更多卻是惱怒,難道自己做的不夠好,叫人這般不安心?
他不由想著認定瑤草之後點點滴滴。
是了,三年前自己小媳婦隻差那麼一點點就成了趙家婦了。
想起瑤草那日夜半,一人藏身樹上,偷偷飲泣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