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至,竟一直無人來到,有些奇怪,難道崔玖月放過自己了?若是如此,自生自滅倒真是解脫了,腹中空空,有些難受,可是也好過吞下那些壞掉的飯菜,好過每日的j□j摧殘,想到這裏,泠然哭了起來,臉上卻閃現了再美不過的笑容。
忽然一聲呼喝“快看,這裏有個暗房。”
腳步聲漸近,泠然有些怕,轉眼一想,這也沒什麼好怕的,自己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還有什麼是怕失去的?
門被踢開,幾個大漢走了進來,火把的光閃的她眼睛疼,適應了一會兒,那些人發現了角落裏的阿卿“大哥,快看,那裏好像有人”
一群人急急趕過來,“哈哈,大哥,是個娘們兒,快來!”
那個被叫做大哥的慢慢走過來,看泠然一身狼狽,有些不屑,又看看那些人,隨即笑道“把她帶走,收拾一下就賞你們了!”
聽著這樣的宣判,泠然苦笑,原來又入了狼窩......
作者有話要說: 鄧禹(公元2—58年),字仲華,漢族,南陽新野(今河南省新野)人,東漢開國名將,雲台二十八將之首。鄧禹少時敏慧,13歲便能誦詩,後遊學長安。時劉秀也遊學於長安,鄧禹雖年幼,但見劉秀後,知其非常人,遂跟隨劉秀,數年後方歸家。
阿卿前生的故事快要寫完了,下麵就要回到主線了,小劇透...女主快要變身了!
☆、恩.情.
黑風山上大概有五百多人,都是一些走投無路的漢子最後落草成寇,泠然於他們就是消遣,每日被鎖在屋子裏由等級比較低的軍士看著幹活,泠然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了,行屍走肉的日子已然成為常態,生來被蹂躪欺侮,不...為什麼會這樣!
地皇四年黑風山
自從那日白府被洗劫一空,泠然便白日為奴,夜晚為娼,命運不是自己的,無力無奈,淚水已然流幹,形容枯槁,生不如死。直到...
這日在軍士的看守下,泠然生硬的洗著成山的衣服,一個小小的指環從一件衣服的袖袋中滑出,泠然一驚,竟是那個指環,仲華公子...早已經認命的泠然忽的想起了幾年前那個有趣的夜晚,淚水不住的落下,快樂早已是過去,泠然早已經死去,現在活下來的隻是軀殼,不知為什麼,那夜的每一句話,那人的每一個舉動自己都記得清清楚楚,也許,那是她過去為數不多的溫暖吧。現在說什麼都不忍交出這代表著自己過去的指環,悄悄地放進了口袋,感覺這冰涼的水不再那般的刺骨,反倒暖暖的。
三月的一天,夜色暈染開來,泠然木然的蜷縮在角落,等著今夜的未知的折辱。這麼多年的痛苦早已經化作無限的恨,可最終也不知該恨的是誰。
外麵的呼喝聲漸大,泠然一笑,也許這裏也要易主了,自己又何去何從呢?
原本以為自己此生就要這樣知道死去,卻不想...
那一夜確確實實有人攻了上來,卻並沒有趕盡殺絕,原因是黑風山投降了,自此歸入綠林軍。
依舊在軍士的看管下洗著衣服,端著滿滿一盆水向河邊行去,軍士嫌泠然動作慢,大聲呼喝著,泠然此時頭暈暈的,身上的舊傷已經有幾處潰爛,她覺得自己就快要解脫了,死亡的腳步聲已然可聞。恍惚間有聲音傳來。
“鄧將軍放心,自此後我黑風山的弟兄就跟著綠林軍了,定會盡力。”
“有大當家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的意思我也會向劉將軍傳達。”
“有此等喜事,鄧將軍就留下來一起喝幾杯如何?”大當家仍舊在挽留,言語間有著討好的意味,泠然一笑,真是改不了的本性呀!就算掌控了一個山頭,身上仍舊帶著奴性,那份諂媚真真是讓人看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