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魏特意返回來抱著卷成一團的陶然:“那件衣服,已經叫王嬸扔掉了。”

陶然一聽,猛然從被窩裏鑽出半截身體,不可思議地看著秦魏,最後低下頭:“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但是心裏那股濃濃的化不開的溫情卻是蕩漾了嘴角的笑顏,眼角眉梢都是繾綣笑意。

秦魏自然知道陶然這小女兒的心態,伸手抱了抱她,說道:“我的小然不小氣,是我小氣,聞不得其他女人的味道。”懷裏的人明顯的一震,隨即一雙小手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身。秦魏嘴角一揚,此刻無比的慶幸陶然住院的失憶,以及失憶後撿她回家的是他……

晴空萬裏,等秦魏走後陶然又昏昏然的睡了個朦朧覺,直到王嬸敲門端著早點進來,她才坐起身倚了靠枕怔怔出神,似醒非醒的小模樣看的王嬸直樂嗬。

“少夫人,小少爺走的時候說了,今晚上會早點回來。走之前還特別叫我不要來吵醒你,要不是我看都快十點了,再不吃早飯對胃不好,可不敢來叫醒你。”

陶然渾渾噩噩的應了聲:“我醒了……”可腦袋瓜子卻是一點一點的直往下掉。

王嬸朝著陶然擠了擠眼睛,調侃她:“昨晚上很晚才睡吧?”

陶然剛想開口回答,隨即反應過來這是王嬸在取笑她,一驚間睡意去了大半,紅著臉叫道:“王嬸,你笑話我!”

“這有什麼,小夫妻之間還不是正常的。”王嬸以一種過來人的眼光打量著陶然,看得她恨不得又鑽回到被窩裏去。王嬸還想調侃幾句,陶然放在床頭的電話卻是響了。

“喂,文秀?”陶然定了定神接起電話。

“陶子,十一點半天音樓見,我和鍾毓等你啊。”

“天音樓?文……”陶然就隻說了幾個字,耳邊就是一連聲的“嘟嘟嘟”聲,對方居然已經掛了電話。

“少夫人,你要去天音樓啊……老王剛說出去給車加油了,不過十一點半的話肯定來得及。”王嬸邊說邊走到衣櫃前,嘩啦一下打開衣櫃,“少夫人,你就應該多出去走走,老是悶在家裏跟我這個老太婆似的,一點都不好打發時間。”

剛才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就跟打雷似的,王嬸聽了個十足十。聽聲就是女娃子,跟少夫人差不多的年紀,估計是學校裏的同學。反正跟女娃子出門出不了什麼大事,再說少夫人多出去結交幾個朋友總不是什麼壞事。

……

“陶子,你總算來了!”包廂門一開,鍾毓就跟等了多久似的,心急如焚地站起身過來拉陶然入座。

陶然狐疑地看了眼手腕上戴的手表,照理說她不會看錯時間啊,學東西很快的她早就已經知道如何看手表了。“晚了嗎?可是……明明才十一點十分啊,應該是沒遲到啊?”

“哎!誰管你現在是幾點,關鍵是我們有大事要跟你說!”鍾毓轉頭看向文秀,“文秀,你快說,快說!都急死我了!”

鍾毓說風就是雨的性子,陶然是了解了個十全十,一向就是沒什麼大事就一驚一乍地舉動她早就見慣不慣了。陶然端起桌上早就倒好的茶水喝了一口,笑著說:“什麼事呀,這麼急。是不是昨晚上你喝醉酒丟人的事?”說著,似笑非笑地看著鍾毓,臉上全是揶揄。

“哎,哎,哎……不帶這麼損人的啊!”一提起昨天的糗事,鍾毓再是大咧咧的性子也紅臉了。昨晚上沈文博送三人回家,文秀自然不敢讓爛醉如泥的鍾毓回去,不然鍾伯伯非打斷鍾毓的腿不可。兩人去了文秀家,反正她爸媽不在,家裏隻有保姆,照顧起鍾毓來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