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四不聽她的那一套話。他想起那次說喝酒的五個階段,少婦階段半推半就。他認為,女人們就是這樣,欲抱琵琶半遮羞,她是故意忸怩做作的,就連推帶抱把孟婕弄到了床上,而且瘋狂地扯掉了孟婕的上衣,拽開了她的裙子。就在此時門鈴響了。
孟婕驚慌地說:“有人敲門!”
“不管球他!不開!”他仍拉扯著孟婕的衣服,孟婕掙著要穿上衣服。
就在這時,賴四萬萬沒有想到,門“砰”的一聲開了。賴四驚慌中一個箭步從臥室躥到客廳,一看站在前麵的竟是韋娜和桂兒,驚愕地睜大了兩隻眼睛。他感覺她們簡直是從天而降的“神兵”。
韋娜和桂兒也是雙目圓睜,兩個女人四道憤怒的目光像箭一般直射賴四。
雙方對峙著,誰也不說話,室內的空氣凝固了似的。
大約過了一分多鍾,韋娜冷笑一聲:“賴四,你以為你不開門我們就進不來?如果你沒得健忘症的話,應該記得咱倆結婚就在這裏。服務小姐認識我,知道我是你老婆。”
賴四明白門是咋打開的了,低頭不語。
“我要看看你在和哪些弟兄打牌。”韋娜說著就往臥室去,賴四也不敢阻擋。剛走到臥室門口,她就看見孟婕一臉羞慚,頭發亂蓬蓬的,上衣的紐扣與扣眼胡亂扣著,緊身的裙子拉鏈也沒拉上。韋娜哈哈哈放出冷笑:“我以為是哪個哥兒們呢,原來是孟主持人啊!”
孟婕羞得簡直想從樓上跳下去,可是出不了門,她語無倫次地說:“你……你……不要……我們沒幹什麼事。”
韋娜又逼近一步:“做賊心虛,誰說你幹什麼事了?沒什麼事來這幹嗎?”韋娜兩眼放射著憤怒的火焰,句句如唇槍舌劍,簡直令孟婕毛骨悚然。
孟婕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們……談點工作上的事。”
“談工作應該去辦公室,來賓館談什麼?”桂兒插了一句。
賴四瞪了桂兒一眼:“你來湊什麼熱鬧?”
桂兒的聲音像是從鼻孔裏冒出來的:“哼!我來揀笑話看哩!四啊!你也得有點出息,你跟我離了婚娶了韋娜還不滿足,你吃著盆裏看著鍋裏,沒個足盡!街上美女多著哩,你也得愛惜你的身子骨。”
沒等賴四說話,韋娜又扭過頭來對著賴四說:“我哪一點不如姓孟的這個騷貨?她五官比我正啊還是膚色比我好?我無非是肚子大了,還是你給搞大的。”她越說越放肆,“你急了還不如去火車站嫖娼。嫖娼幾十元就夠了,這一夜就要五萬元,太貴了,太不值了。你有本事就找個大明星,我什麼都不說,她姓孟的算個狗屁!”
“你不要侮辱人,我……我……是來采訪他的。”孟婕申辯道。
“采訪?”韋娜的兩眼四處看看,“采訪咋不帶攝像機?你又不是報社的,報社記者隻用帶個筆記本就行。”
桂兒接上說:“采訪也不能采訪到床上啊!”
孟婕這時覺得不能軟,越軟她們越厲害,也提高了聲音說:“說話要有證據,咋證明我采訪到床上啦?”
桂兒上前,拽拽她紐扣對錯的襯衫,沒拉上拉鏈的裙子:“這是咋回事?你還有臉說出口?”
孟婕見露了“馬腳”理屈詞窮,幹脆也耍不要臉:“那是你們沒把男人管好,他硬要拉我的。”
桂兒接著說:“母狗不搖尾,公狗不上前。還不是你浪哩?”
孟婕受不了這種侮辱,反擊道:“你是賴四的什麼人啊?被扔掉的過期貨!驢槽沒你插的嘴。”
桂兒一聽,這小娘們揭她的短,火冒三丈,對韋娜說:“打她個浪貨!”並嚇唬道,“撕破她的臉,去找硫酸潑她,毀她的容,看以後還有哪個男人招惹她。”
韋娜到底是有知識的人,她說:“咱不毀她的容,那樣做犯法。我往電視台打電話,找台裏領導來領人,讓她的臉丟到電視台,丟到社會上,比毀她的容更厲害!”說著就要打電話。
孟婕慌忙看看賴四,賴四也慌了,他覺得真是那樣可把事情弄大了,急得一把手拉著桂兒,一把手拉著韋娜乞求道:“你們饒了她,就是她說的,不是人家勾引我,是我勾引人家。你們要打打我,要罵罵我,要殺殺我,要剮剮我。我聽你倆的處置。”
孟婕見他們糾纏在一起,趁機拿起包兒拔腿就往樓道裏跑。等韋娜、桂兒追來時她已上了電梯,追不上了。
韋娜和桂兒返回來繼續教訓賴四。韋娜坐到沙發上,數落著:“以前多次給你打預防針,不讓你沾惹她,你說什麼為了宣傳企業!宣傳得可好,宣傳到床上了,兩人黏一塊了。”她就像審判官那般厲害地把茶幾“啪”地一拍:“寫檢查,把今晚你倆做的事兒全過程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