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3 / 3)

賴四怕寫檢查,他知道白紙黑字寫下來攥在韋娜手裏,後患無窮。於是,他“撲通”跪到地毯上說:“我敢對天發誓,今晚我與她根本沒做啥事兒!”

桂兒扭過頭,掩口而笑。心裏說,你賴四就會使這一招,不把下跪當回事兒。

韋娜接著質問賴四:“沒做啥事兒,她慌得上衣扣子都扣錯,裙子拉鏈也沒拉上?”

賴四囁嚅著說:“我隻摸了她一把。”

韋娜恨得咬著牙:“沒出息的東西,你摸人家幹啥,女人能是胡摸的?”

賴四說:“我想,終究是摸了得給她錢,不摸也得給她錢,不摸白不摸。”

韋娜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他跟前,用手指在他頭上搗著說:“摸摸有啥美?都是兩個肉疙瘩有啥摸?摸摸人家的沒見你頭上多長一塊!”

賴四耷拉著頭,不敢看韋娜,恬不知恥地說:“咱倆這麼長時間了,你對我的本性咋也了解,咱剛認識的時候我就有這個賤毛病。”

韋娜一聽,氣得渾身篩糠似的抖起來,“啪”地給他一個耳光:“你這個賴貨!說這話,你是什麼意思?你想以後咱倆也離婚,跟那騷貨結婚?可以,我跟你離婚!”

韋娜那一巴掌夠厲害的,打得賴四的臉生疼,他忍不住用手捂著。韋娜由於怒氣太盛,用力過猛,加之自己身體虛弱,當那一巴掌落在賴四臉上時,自己也一屁股蹲倒在地上,肚子劇烈地疼痛,一股殷紅色的血水從褲腿裏流了出來。

桂兒見此情形,嚇得臉色蒼白,急忙彎腰去扶韋娜,同時踢了賴四一腳:“還不爬起來!送她去醫院!”

賴四一骨碌爬起來,忙撥了120電話。幾分鍾後來了一輛救護車,用擔架把昏迷的韋娜抬上車,送往婦嬰保健醫院。到了醫院醫生一檢查,心髒跳得微弱,血壓很低,多項指標都不正常。醫生說,韋娜身體極度虛弱,又失血過多,急需輸血吸氧,而且孕婦已失去了順產的能力,需做剖腹產手術。否則,母親和嬰兒的安全難以預測。韋娜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什麼事兒也不知道,一切由賴四做主,賴四說一切由醫生安排。當夜醫院采取一切急救措施,全力確保孕婦和嬰兒的安全,給韋娜做了剖腹產手術。賴四又得了個兒子。

韋娜一連昏迷了幾天,完全靠吸氧、輸血和輸液維持生命。賴四和桂兒一直在她身邊守護著。韋娜總算脫了險,醒來了。當她睜開眼睛看見賴四坐在床前,又閉上了眼。桂兒輕輕地喊喊她,讓她醒醒,看看自己的寶貝兒子。韋娜又睜開了眼,看見那白白胖胖的嬰兒時,她沒有笑,搖搖頭,流出了兩行淚水。十幾天後,她的神誌清醒了,身體也恢複得好了許多,就趕賴四走。賴四說:“你身體不好,我得伺候你。”韋娜說:“我不要你伺候,眼不見,心不煩,你還是走開的好。”後來,桂兒對賴四說,婦女月子內不敢生氣,若生了氣得了病是一輩子的事,一切隨她的意吧。於是,他倆都離開了醫院,派小革來護理韋娜。

韋娜坐月子的日子裏,思前想後,回憶著往事,就像過電影一般。她想著,以前賴四由於看中了她而冷落了桂兒,是賴四把她搞得懷了孕,迫使他與桂兒離婚與自己結婚,他以後還可能會重蹈覆轍,讓自己扮演桂兒的“角色”,讓那場悲劇再發生到自己身上。

她分析來分析去,覺得看透了賴四,賴四是個“情種”,他隻要見了美女就會忘記自己的老婆。盡管他心眼不壞,喜新不厭舊,不會操心與她離婚,那也是對她感情極大的傷害。她不能忍受這種傷害。她想了許多許多,想到底,得出了一個結論,女人不可沒錢,男人不可有錢。賴四正是有了錢,才有這一連串風花雪月的事。隻要他兜裏有錢,就會去拈花惹草。

想到這些,她下決心要與賴四離婚,不再忍受這種感情的折磨。

當她把自己的想法讓小革捎話給賴四後,賴四急忙跑到醫院,向韋娜表白,自己雖然喜歡孟婕,但並沒有一點點離婚的念頭。他一再給韋娜道歉,表示痛改前非。他還告訴韋娜,孟婕已經到外地上學去了,以後不會有啥聯係,再不會出現這種事兒。但此時他說啥韋娜也不相信,她搖搖頭,孟婕走了,還會有楊婕、張婕……到底也沒答應他,還是堅持離婚的觀點。

滿月後她也不回家住。最後與賴四達成協議,先分居一段再說,另外附加了兩個條件:一條是兒子撫養費和房租費由賴四付,另一條是她不離開紅陽公司,還是這個公司的員工,待她身體完全恢複後,還去幹她的老本行。這些,賴四都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