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種可能,就是真做了汪九亭的東床快婿,從此平步青雲,飛黃騰達。
左思右想,他覺得值得冒險。
他想得很清楚,像汪竹馨這樣的大小姐,自小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雖然幹癟得像未成年,又病得隻剩一口氣,但隻要這口氣還吊著,仍是趨之若鶩的金玫瑰。
想將她追到手,一定不能用深情啊、浪漫啊這種常規的套路。
他要冒險,帶她一起冒險!
汪竹馨看著他。
蒼白的小臉上,竟慢慢浮起紅雲。
“啊,我接吻了!我……呃,不行,我覺得我要爆炸了,我得……得吃藥。”她西子捧心,大口大口喘氣。
展思臣哭笑不得站在那裏。
他是情場高手,自十二歲吻了年輕的女班主任後,至今已不曉得吻過多少女孩。但饒是他經驗豐富如斯,也從未遇到一個女人被自己吻到要吃救心丸的!
“要幫忙嗎?這位小姐,你是哪裏不舒服?”他故意道。
汪竹馨很老練地吃了藥,在人行道的台階上坐下,喘了半天才緩過來,衝他擺擺手道:“沒事沒事,你別害怕啊!我……我心髒不好,跟你沒關係!”
“你確定不用去醫院嗎?你的樣子看上去不太好。”展思臣微蹙著眉,表現出十分擔憂。
“過會兒就能好,你也坐吧。”汪竹馨倒挺大方,看展思臣尷尬杵在那裏,客氣地招呼他也坐下,宛如她家的大客廳。
“真不用擔心,我不是碰瓷兒的。”她認真補了一句。
過了大約十來分鍾,汪竹馨果然臉色好了一些,說話也順溜,轉頭饒有興趣地問,“你叫什麼名字啊,你剛才接吻的那個技術好像很不錯啊。”
展思臣莞爾,“展思臣,你呢?”
“啊,我叫……竹馨。”她刻意隱去了自己的姓,卻更欲蓋彌彰。
展思臣自然不會揭穿她,也故作不知問,“所以你是路過這裏,還是也是來赴宴的?”
汪竹馨眼珠一轉,笑了笑道:“我是這裏傭人的女兒,今天有許多客人,我嫌太吵,就溜出去玩。你呢?”
“我是給人開車的,我家太太是汪董的朋友。剛才她叫我去取花和禮物來送給汪家大小姐,我取來了,太太大概是忘了,把我丟在了外麵。”
“送給汪家大小姐的?”汪竹馨黑眸一亮。
“是啊,”展思臣把花和禮物遞到她麵前,“反正我家太太也壓根忘了這事兒,就送給你吧。你今天不也是生日嗎?”
“好啊,那我拆了!”汪竹馨高興道。
禮物是一根細巧的項鏈,吊墜上一隻可愛的水晶小熊。牌子算不上奢華,價格也不貴,但卻是那種甜甜憨憨的可愛風,能輕易俘獲少女心。
“好漂亮啊!”汪竹馨誇張地驚歎。
展思臣笑,“那我幫你戴起來。”
“你把禮物給了我,你家太太不會責怪你嗎?”
“不會的,太太準備了許多份禮物給汪家大小姐,人家千金之軀,才不會在乎這麼鄙陋的一根鏈子。”
但另一種可能,就是真做了汪九亭的東床快婿,從此平步青雲,飛黃騰達。
左思右想,他覺得值得冒險。
他想得很清楚,像汪竹馨這樣的大小姐,自小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雖然幹癟得像未成年,又病得隻剩一口氣,但隻要這口氣還吊著,仍是趨之若鶩的金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