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恩人的下場(1 / 2)

“什麼寶貝?”眾人一下來了興趣。

“是個要飯的!住在要拆掉的那個舊棚屋裏,真的,他超會做題的!”他怕眾人不信,又補充道,“一張卷子,看一眼就全做出來,草稿都不用!”

“騙人吧,這是競賽題!連老師都要研究好一會兒呢!”

“真的,我撿到他兩個星期了,都是他幫我做的,騙人是小狗!”浩穎對天發誓。

“好啊,我們相信你,那你讓他幫我們也刷刷唄!”一個道。

“對啊!我這兒還有物理和化學競賽班的呢,一塊兒幫個忙唄!”另一個道。

“行啊!”浩穎轉了轉眼珠,笑嘻嘻道,“一張卷子十塊錢!保證全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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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醒醒!”令狐浩穎推推霍子淵道。

霍子淵睜開眼睛。

睜了一睜,又繼續闔上。

“別吵,我要睡覺。”他道。

“你一天24小時不是喝酒,就是睡覺,怎麼還睡不醒?”浩穎不滿道。

霍子淵不理他。

昨晚又發作了一次,痛得他蜷在那張破陋的草席上抽搐至暈厥。醒來時,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將席上的麥稈一根根摳下來,十隻手指,每隻指甲都翻起來,血跡斑斑。腿上布滿了恐怖的血痕,也是神思昏茫時用碎玻璃劃的。

離家以後,他已發作過好幾次,那些傷痕新的疊在舊的上,還有的是在他痛得失去理智時故意用尖物在傷口上搗得血肉模糊,永遠保持著鮮血淋漓的狀態。

他淡淡地掃了一眼,連傷口裏的碎玻璃都懶得去挑出來。閉上眼,又睡了過去。

他總是覺得很累。每次發作過後,就像死過一次似的,四肢百骸裏沒一點力氣。他記得前兩次沒有按時服藥也是這樣,發作過後的頭兩天裏,連坐著都累,總是坐著坐著就想躺下,新月給他養了好幾天,才慢慢恢複。

而現在是沒有間歇的。他也木了,誠如那個男孩說的,他除了喝酒就是睡覺,有沒有力氣並沒有關係。

自己是個罪人,痛死也是活該。

他還想睡,浩穎卻很不滿,放下書包,拿出一遝卷子和一瓶酒來遞到他跟前,“喏,酒已經給你帶來了,快幫我做功課吧。快點快點,我爸回來要檢查的。”

霍子淵伸手去拿酒。

浩穎很壞,手一縮把酒拿了回去,笑嘻嘻道:“先幫我搞定功課,再給你酒喝。這些都是競賽題,可難死我了。”

霍子淵抬頭瞅了他一眼,皺眉道:“這麼多?”

浩穎嘻嘻一笑,“你刷卷子又快又好,輔導班的幾個哥哥聽說了,都托我給你做。”

霍子淵看了他一眼,也不高興多囉嗦,艱難地支起半個身子開始做起來。

浩穎興奮地看著他。

“什麼寶貝?”眾人一下來了興趣。

“是個要飯的!住在要拆掉的那個舊棚屋裏,真的,他超會做題的!”他怕眾人不信,又補充道,“一張卷子,看一眼就全做出來,草稿都不用!”

“騙人吧,這是競賽題!連老師都要研究好一會兒呢!”

“真的,我撿到他兩個星期了,都是他幫我做的,騙人是小狗!”浩穎對天發誓。

“好啊,我們相信你,那你讓他幫我們也刷刷唄!”一個道。

“對啊!我這兒還有物理和化學競賽班的呢,一塊兒幫個忙唄!”另一個道。

“行啊!”浩穎轉了轉眼珠,笑嘻嘻道,“一張卷子十塊錢!保證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