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曆一次摘膽剜心的痛苦之後,他這方麵的能力就得到提升,似乎體力上的急劇消耗,最後都彌補在了腦力上。
他很疲憊,但卻完全無法睡著。神經高度亢奮著,像高速運轉無法停止下來的機器。
其實應該離開這裏才對。他想。
小胖子的肚量很小,今天自己衝撞了他,他應該轉身就會來報複。領人來把自己揍一頓,或者放火燒了這裏。
他倒是不敢下殺手,頂多是讓自己沒有棲身之所罷了。況且這裏是廢棄的危房,就算燒毀了,也不會有人過問。
他看了看周圍,木質的結構,再加上現在這樣的大風之夜,如果要縱火的話,確實是很容易實現的。
霍子淵歎了口氣。他有一刹那的衝動,想就躺在這裏等死。當熊熊的火光燃起來,他就能在這暫時的溫暖中死去,感受不到痛苦和孤獨。
新月,如果我死了,你會難過嗎?
我對你做了那樣的事,你一定恨極我,希望我早點死吧。
他拿過那瓶酒,擰開蓋子往嘴裏送。他的手沒什麼力氣,也凍得沒有知覺,酒有一大半灑在了身上,隻有一小半是喝到了嘴裏。
要是能睡著就好了,他睜著滿是血絲的眼眸想,我就睡一輩子,在夢裏和新月在一起,再也不要醒來。
他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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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山並不出名,可是喬新月新買了一部相機,然後看了某個自然風景攝影師推薦,說那裏的山嵐與眾不同,硬拖著他去。
他當然是不會推辭的。正好手裏的兩篇論文都結束了,抽了個周末就出發了。
喬新月穿了白色的T恤,像隻小兔,在山林間奔竄,嬌笑著道:“來追我呀!我看你追得上我嗎?”
“追得上怎樣?”他笑道。
“你追上再說!”
他一笑,邁開長腿,幾步就將她摟在懷裏,旖旎道:“真的是隨我怎樣都可以嗎?”
天適時地下起了雨,且越下越大。
他牽著她的手躲進了一座古老的亭子。
年輕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如一道電流滑過全身。他雄壯而健美,她柔軟而芬芳。
他吮吸著她的耳垂,令她顫抖得將自己完全交了出來,縮在他的懷裏,渾身酥麻而無法自已。
他亦小心翼翼,解開她的衣衫,任由她的纖臂將自己摟緊。
那是兩人的第一次。他在得到允許後輕輕進入,她痛得叫了一聲。
“沒事,來好了。”她看出他的緊張,雖有些害怕,但仍是笑著鼓勵他。
他進到了她的裏麵,一下下,蕩激著彼此靈魂。她蹙著眉,手臂勾得他更緊,似痛苦,又似從未有過的滿足。
那場雨纏纏綿綿下了許久,整座深山空無一人。她連續不斷的嬌吟最後都化在了雨聲中。
每經曆一次摘膽剜心的痛苦之後,他這方麵的能力就得到提升,似乎體力上的急劇消耗,最後都彌補在了腦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