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那天的事不肯原諒我嗎?”
喬新月默了片刻,抬眸道:“換個地方吧,我不想在鈞霆麵前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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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些日子去了哪裏?為什麼氣色一下這麼差?”兩人走在墓園外的林蔭道上,喬新月盯著他毫無血色的臉問道。
霍子淵微微笑道,“我自然是回家了,我打電話給令伯,他就將我接了回去。”
“那是生病了麼?”
“相思成疾。”
喬新月板下臉,快步向前,不再理他。
“新月。”霍子淵緊趕幾步,上前握住她的手,“有件事想對你說,你聽我說完再不理我不遲。”
他的掌心冰涼,喬新月心一軟,歎道:“你說。”
“那日的事,我向你道歉。”霍子淵立刻道,像是準備了許久的台詞,“我喝醉了,記憶又有些混亂……我喜歡你,以為你也會喜歡我。”
他自嘲地笑了笑,繼續厚顏無恥道:“本來這是根本說不出口的,但我是個混蛋。所以也就沒什麼顧忌。我想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不然我隻好死在你麵前。”
他還沒說完竟然就笑起來,像是怎麼忍都忍不住,看到喬新月麵色極難看,這才勉強收斂下笑容,繼續道:“我真的以為你喜歡我,嗬嗬,你那天在醫院裏是說過的,所以我就信了。我以為……嗬嗬,對不起。”
他似乎又想笑,好容易忍住,“我以為既然互相喜歡了,那就是情侶關係了,應該就能做那樣的事。”
“子淵。”她沒有責怪他的浮誇,因為看到了他眼神深處的痛苦。
“新月,我再懇求你一次,繼續讓我和你在一起好麼?你就把我當謝鈞霆的替身好了,我絕對沒有意見,你甚至可以叫我他的名字,我也會答應。
你給我穿他的衣服吧,告訴我他平時喜歡做些什麼,有些什麼習慣動作,又是怎麼來照顧你的,我都可以一一學起來。我保證能學得很像。”
“子淵,為什麼突然要學鈞霆?”她覺得他有點不對勁,身子不由自主地輕顫,像是一種病態的戰栗。她極擔心地扶住他,立刻感覺他身體滾燙如火。
“子淵,你是不是生病了,哪裏不舒服?”她急道。
他突然反手握住了她,緊得像沉浮於驚濤海航中的溺水者牢牢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語聲痛苦哽咽。
“別管這些,求你!就讓我當謝鈞霆的替身,把我留在你身邊。你把他的喜好告訴我,讓我代替他照顧你好不好?”
“子淵。”她覺得這個做法殘酷且自私。
但她有一點動心。
是啊,鈞霆死了,再也回不來了。但如果這個男人甘願成為鈞霆的替身呢?
“是因為那天的事不肯原諒我嗎?”
喬新月默了片刻,抬眸道:“換個地方吧,我不想在鈞霆麵前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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