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銜玉說到最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是好人家的女孩兒,不是那種隨便玩的下賤胚子,我媽媽哥哥若曉得,會打死我的……”
“不不,姑娘,先別這麼說……”鄒碧華忙扶起她,拿紙巾替她擦了眼淚,“阿姨給你做主啊,我們想辦法解決,你先別哭啊……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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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思臣自從被汪九亭的私家偵探兜底翻了以前的桃花賬之後,當天就換了手機。
蘇銜玉自然是打到天邊去都找不到他,幸好他還有個良心,將新手機的號告訴了自己母親,怕萬一老爸掛了找不到人收屍,她一個人又跟個無頭蒼蠅一樣。
這兩天他一直都乖乖守在汪家大宅,並未出去浪。
汪竹馨病了。
其實就是些小感冒,換到旁人,也就擤兩天鼻涕,多用幾包紙巾的事兒。
但她是汪竹馨,又有嚴重的心髒病,一個噴嚏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兒。
展思臣陪她足不出戶呆了整整兩天。
他們今天玩的是cosplay。他扮演混血王子,用麵具遮住臉龐從更衣室裏出來,卻看到已經穿成雪姬的汪竹馨對著鏡子走神。
“竹馨,你在想什麼?”他用一根羽毛輕輕嗬她癢。
“別鬧。”她像是對這個遊戲突然沒了興趣,認真問道,“思臣,你聽說過爸爸的公司裏有一個叫令狐羽良的人嗎?”
“怎麼了?”展思臣笑道,“想讓他來扮演俠探寒羽良嗎?”
“思臣,我沒開玩笑。”
“我真沒聽過,你父親隻讓我陪伴你,從不肯讓我接觸公司業務。”他趁機抱怨道,“竹馨,你跟你爸說說,我現在陪著你,卻什麼職務都沒有,聽了讓人笑話。”
後半句汪竹馨並未聽進去,她推說困了,將展思臣趕出屋子。
霍子淵的秘密她保守至今。他說不能告訴任何人看到過他,她就真的一個人都沒說。
那天她開著自己幾乎都沒上過幾次路的白色保時捷偷偷溜出來,又裝滿了食物,勇敢地去接他。
但他並不知道的是,她其實在車上還裝了許多她自己的衣服和用品,留了一張字條給自己的父親,說她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
她希望霍子淵能帶她一起走,逃亡也好,探險也好,她很渴望這個陌生的男人都帶著自己離開這個溫暖卻無聊的地方,去一段未知的旅途。
哪怕以她孱弱的身體,會客死他鄉也沒有關係。她不害怕,她隻想在短暫的生命裏追求精彩,去看看大山,看看大海,去聽聽風在耳邊呼嘯而過的聲音。
可結果並沒那麼理想。那天她明明準時到了,而霍子淵也明明來得及在那個男人抓住他之前,上了自己的車,然後一起遠走天涯。
蘇銜玉說到最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是好人家的女孩兒,不是那種隨便玩的下賤胚子,我媽媽哥哥若曉得,會打死我的……”
“不不,姑娘,先別這麼說……”鄒碧華忙扶起她,拿紙巾替她擦了眼淚,“阿姨給你做主啊,我們想辦法解決,你先別哭啊……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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