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說不下去，緊咬著唇快步離開。老太太端著熱水進來，與他擦肩而過，叫道：“先生，先生，不熏了嗎?”
“下次吧，我有急事。”他狼狽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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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賢翀還沒下班，接到喬新月的電話，匆匆請了假趕到花店。
一身霹靂的恨意，平步驚雷的火氣！
“那個畜生呢！他住哪裏，我現在就去撕了他！”蘇賢翀瞠目切齒道。
“噓！”喬新月忙叫他噤聲，“小玉剛平靜下來，在後麵休息呢。你快別再提這事兒了。”
蘇賢翀怒不可遏，一掌拍在一盆富貴竹上，連竹子都拍斷了，依舊大聲道：“展思臣這畜生負了我妹妹，我難道就這麼饒過了他！小玉才二十二啊，被人家這樣不明不白地糟蹋了，這要傳出去，叫她以後怎麼做人啊！”
喬新月沉下臉，低聲慍怒道：“蘇賢翀你分不分黑白？這是那個畜生造的孽，怎麼反倒是小玉不能做人了！你這當哥哥瞎嚷嚷什麼呢？”
“我……我這不是氣麼？”蘇賢翀自知理虧，懊惱道，“新月，我嘴笨，你曉得我不是這個意思。”
喬新月歎口氣，將蘇賢翀拉到一邊，輕輕道：“賢翀，你聽我說。這個事情，可大可小。你在外麵看得多、也聽得多了，說穿了現在這個社會，未婚先孕其實也沒什麼，可怕的反倒是人言，一句句都是軟刀子。
小玉還小，又是第一次戀愛，本來就容易鑽牛角尖，這時候我們更得多勸勸她，千萬不能給她壓力。
你要去找那個混蛋算賬也好，要她睜開眼睛、吸取教訓也好，這些事都以後再說。現在頂頂要緊的，是陪著她，幫她調整過來。”
“嗯，我會的，你說的這些我都記著了。”蘇賢翀點頭道，“新月，我有件事兒想求你。”
“什麼？”
“那個霍子淵是不是又回來了？”
喬新月默了默，“是。怎麼了？”
“我沒有要過問你私事的意思，但……”他猶豫了下開口，“過兩天我想帶小玉去動手術，你也曉得術後總得休養一段日子。可這事兒我打算瞞著我媽，所以……”
喬新月點點頭，善解人意道：“你想讓小玉住我這裏？這樣也是對的，你媽若得知了，她和小玉兩個都得難過。行吧，我回去問問子淵。看能不能讓他回他自己家住幾天。”
“嗯，那就謝謝你了。”
“行了，你早點兒帶小玉回家吧，注意穩定她的情緒。”喬新月看了看時間，開始收拾店裏的狼藉。
蘇賢翀拉住她的手道：“新月，別弄了，跟我一起回家吃飯吧，你好久沒來了。”
喬新月搖頭，霍子淵這次回來以後胃口不怎麼好，人也瘦了許多。她想好了今天煮點清粥，再煎點餃子。餃子蘸醋，也許會令他開胃。
他實在說不下去，緊咬著唇快步離開。老太太端著熱水進來，與他擦肩而過，叫道：“先生，先生，不熏了嗎?”
“下次吧，我有急事。”他狼狽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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