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我並沒有!”
“還狡辯!”汪竹馨氣憤得聲音都有些抖,尖聲質問道:“我見過他,那天他偷偷來看你,就躲在這個院子裏。”
“你見過他?見過子淵?”喬新月失聲道。
“對,我見過他。有人要抓他,他想逃跑,可還是放不下你,想最後過來看你一眼。他拜托我給他準備逃跑的東西,我也都做到了。”
想到那天於千鈞一發之際,卻終於還是功虧一簣,她鼻子又酸起來,紅著眼睛嗚咽道:“他明明逃得掉的!我把車開來的時候,那個令狐根本還沒有來!
他就在對麵的地鐵站,他看著你和別的男人一起走出來,親親熱熱地勾著一起走!他是傷心透了才無所謂自己的生死,情願被令狐抓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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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竹馨哭著跑出去。
喬新月呆呆坐下。
她說什麼?子淵來找過她。
她說他曾經有機會逃走,逃離令狐的魔掌,但他最後還是舍不得,想來看她一眼。
他看到她和蘇賢翀,以為他們倆在一起了,他覺得心灰意冷,這才自願被令狐抓走。
子淵,真是這樣嗎?
你是有多絕望?要有多絕望,才讓你覺得活著沒有意義,才能讓你這樣驕傲的人甘心去做鈞霆的影子?
天色暗得很快。蘇賢翀從倉庫中出來時,店堂裏已是一片漆黑,喬新月就呆呆地坐在黑暗裏,一動不動。
蘇賢翀給嚇了一跳,忙點亮了燈。喬新月臉色很白,眼眸紅紅,一副將哭未哭,失魂落魄的樣子。
“新月,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他急著去拉她。
喬新月一直沒反應,直等他快觸到她手臂,才突然驚醒似的將他一把推開,“你幹嘛和我勾在一起!”
“什麼勾在一起?”蘇賢翀莫名其妙。
“就是上一次,你晚上陪我來店裏的時候,你為什麼要勾著我!”
“哪一次啊?”蘇賢翀想了想道,“你是說你摔跤了那次嗎?你那會兒走路老恍神,我怕你走樓梯摔著這才拉著你的……”
“摔一跤又有什麼關係!就算真的摔了也頂多疼一點罷了!”她突然變得極不講道理,哽著喉嚨大聲道,“可你曉得嗎?子淵那天也在,他看到,然後以為我們在一起了!”
蘇賢翀還沒回過神,喬新月又跳起來,“你走!以後都不要再來了!”她道。
她把蘇賢翀的外套和包迅速收拾好,不由分說將他往外趕。“我不想再讓子淵誤會。”
“喬新月!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你不覺得你寵他寵得太過分了嗎?”
蘇賢翀老實人也被惹怒了,怒聲道:“他不是真的小孩子,你就是同情他也要有限度!你不覺得……不覺得再這樣無止境地遷就他,有點自欺欺人了嗎!”
“你胡說什麼,我並沒有!”
“還狡辯!”汪竹馨氣憤得聲音都有些抖,尖聲質問道:“我見過他,那天他偷偷來看你,就躲在這個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