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休息十分鍾(1 / 2)

喬新月果然又叫起來,這回是明顯帶著哭腔,“子淵,我求求你先休息一下,你這樣……這樣真的會死的。”

霍子淵皺了皺眉頭。

他對令狐羽良說了謊,他根本做不到在七天裏就找出那條堿基。

一天編寫一個程序,將30億條堿基範圍縮小到兩千七百條,隻是他的最理想狀態,倘若換在身體無礙時,也許還有點把握。

但事實上,第一個24小時已臨近尾聲,他隻完成了預期工作的50%。而這樣惡性循環的結果,將大大壓縮他最後以人腦甄別堿基的時間。倘若致病基因排在兩千七百條的前幾條,那也許還能在規定時間內完成。

但若那條基因藏在很後麵呢,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找到呢?

他不敢想,也沒時間想。

腦袋依舊很痛,而最麻煩的是,他沒有辦法保持清醒。眼前總是一陣陣發黑,喉嚨口翻湧著血腥的味道,讓他想吐。

喬新月依舊在邊上嘮嘮叨叨,哭哭啼啼,他覺得很難理解,剛才進來殺令狐的時候,她冷靜痛快得像個女殺手,可現在看到他就一直哭個沒完。

“再哭就出去!”他終於忍不住怒道,然後就止不住咳嗽。

喬新月震了震,立刻不哭了。

“別哭了,去替我拿杯……咳咳,冰塊。”霍子淵命令道。

也許是一貫的霸道口氣,讓她覺得他還不算太糟,聽了這凶神惡煞的一句,反倒高興起來,出去問令狐羽良要了一杯熱水,外加一杯冰塊。

“子淵,你生著病,別吃涼的。”她小心翼翼遞給他熱水。

霍子淵撈起兩塊冰,放在嘴裏嘎吱嘎吱嚼起來。

極度的冰寒令他倒抽一口冷氣,卻也換來瞬間的清醒,他立刻聚精會神投入到公式的演算中去。

剛被開發過的大腦確實很好用,他覺得他計算的速度甚至比電腦都快,許多表達式剛剛輸入,他自己就先一步生成了答案。

然而這種清醒維持不了多久,眼前很快又開始模糊起來,他揉了揉眼睛,卻不知帶出了哪裏的血,臉上、手上都有,找不到源頭。

“子淵!你快停下,真的不可以再繼續了!”喬新月不管不顧地撲過來抱住他,臉上同樣沒有一絲血色。

他的身子燙得嚇人,就像身體裏每個細胞都在燃燒,血液都在沸騰,不把他燒到灰燼就不罷休似的。

“煩人!”霍子淵輕輕推開她,“毛細血管破裂而已,沒什麼關係。”

他又往嘴裏倒了兩塊冰,這次卻還沒嚼就嗆了,猝不及防一口噴了出來,先是吐的冰塊,接著便是大口大口嘔血。

霍子淵怕弄髒了小桌上的電腦和數據,反應極快地低伏了身子,轉頭朝地上吐。喬新月抱住他,隻覺得懷裏的身子不住顫抖。

他在東洲就開始發燒,至今已有兩三天沒有好好吃過一點東西,此刻雖然胃裏攪動成一團,但能吐出來的也不過是些膽汁和血水。

幹嘔了幾下後,他就已經連吐的力氣都沒有,隨著腸胃一陣陣痙攣,撐著床沿的手抖得像篩子般,他也沒力氣再掙紮,就任由喬新月抱著,頭歪歪地垂在一邊,費力地喘著氣,胸口像隻破袋子。

喬新月果然又叫起來,這回是明顯帶著哭腔,“子淵,我求求你先休息一下,你這樣……這樣真的會死的。”

霍子淵皺了皺眉頭。

他對令狐羽良說了謊,他根本做不到在七天裏就找出那條堿基。

一天編寫一個程序,將30億條堿基範圍縮小到兩千七百條,隻是他的最理想狀態,倘若換在身體無礙時,也許還有點把握。

但事實上,第一個24小時已臨近尾聲,他隻完成了預期工作的50%。而這樣惡性循環的結果,將大大壓縮他最後以人腦甄別堿基的時間。倘若致病基因排在兩千七百條的前幾條,那也許還能在規定時間內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