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餐食倒是頗豐富,除了葷素外,還有酸奶水果。霍子淵總是叫喬新月放開了吃,別客氣,最後不論是要打架還是逃跑,都得養足了力氣才行。
他看上去也很想多吃些,但卻總是力不從心。這次的極端分裂像是徹底毀掉了他的健康,直到第七天,依舊無法下床。
這天吃好午飯,令狐羽良收走了碗筷,心神不定盯著霍子淵問道:“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可有把握嗎?”
“你保證今天不再來打擾,晚上十點,我就可以找到那條堿基給你!”霍子淵道。
“真的?”令狐的眼神欣喜了下,隨即又重重道,“如果做不到,你自己曉得會有什麼後果!”
他帶上了門離開。
霍子淵也闔上了電腦,手枕在腦後朝床頭靠去。
“怎麼了,子淵?”喬新月驚訝道。
這幾天他廢寢忘食,幾乎沒有合過眼,都是她求著他,或者實在撐不住了才坐著眯一會兒,大約十分鍾也就要醒來,從沒見過他如此瀟灑過。
“是做完了嗎?”
“是來不及了。”霍子淵閉著眼懶懶道,“來不及了,所以我不想做了。”
喬新月臉色微變。
“我爭取了半天時間,想休息一下,和你說說話。”霍子淵睜開眸,勾起薄唇笑了笑。笑的時候,他漂亮的眸子上,纖長睫毛也動了動,就如雨後被沾濕了雙翼的蝶,脆弱唯美。
“新月,我們要死了,你怕麼?”他輕輕道。
“不怕。”她拉起他的手微笑,“我生下來就是孤兒,活著死了都沒人惦記。”
“我也是,我沒人惦記,現在還能和你一起死,占了個大便宜。”他高興道。“新月你曉得麼,這裏就是我出生的地方。”
“這裏?難道不是在醫院嗎?”
“啊,對,是在醫院。”他趕緊改口道,“我是說我從車禍後醒來,車禍後第一眼就看到這裏。這個天花板上的石膏線,這個深褐色的書桌,海藍色的沙發,還有……喏,窗外那一點點的藍天。”
“嗯,怎麼了?”
霍子淵拉起她的手指,放到唇邊輕輕吻了吻,笑道:“沒什麼。有時候太痛了,就想也許我在那次車禍中沒有醒過來就好了。但又立刻會想,若我從未醒來,豈不是永遠也不能認識你,那是多大的損失。”
“霍子淵,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她笑著,攬住他清瘦的上身。
極端分裂終於過去,他過高的體熱也一點點降下來,恢複到一個寒涼似玉的身子。
“我們是2月14情人節那天認識的,到今天4個月零8天。這中間大部分時間都還不錯。不過一開始你可惹人討厭了,驕傲自大,總好像別人應該圍著你轉似的。”喬新月笑著,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子。
霍子淵也笑,“那現在呢?還討厭我嗎?”
喬新月強笑著搖頭,卻淚光婆娑,“你是個很好的人,子淵,就是太苦了些。”
“新月,我打算在令狐殺了我之前就先自盡,省得他一會兒再折磨我。所以,”他緩了緩,凝視著她的雙眸,“你能不能最後告訴我一下,你到底是愛我,還是隻是把我當做謝鈞霆的替身?”
那些餐食倒是頗豐富,除了葷素外,還有酸奶水果。霍子淵總是叫喬新月放開了吃,別客氣,最後不論是要打架還是逃跑,都得養足了力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