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田吃完午飯，照例回自己的辦公室，躺在小沙發上打了個盹。他也快退休了，幾十年的老規矩，中午不眯上一個小時，下午就直犯困。
下午兩點，胡長田出現在湖畔別墅。
米中原比胡長田還大了一歲，但他是日曬雨淋慣的，熬個通宵就跟沒事兒似的，更何況別墅裏條件還好，遮風擋雨還有水喝。
他心裏也挺同情霍子淵的，時不時過來問候兩句，還讓蘇賢翀把他背到之前他自己住的臥室裏，畢竟那裏有張大床，躺著也能舒坦點兒。
胡長田的車剛停穩，米中原就奔出去接駕。打開車門道：“胡局，不好意思要麻煩您親自跑一趟！實在是這個事兒太太棘手，我必須請示領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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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蘇賢翀他們叫外賣的時候，問喬新月吃什麼，喬新月想了想，光要了份白粥。
她走進臥室的時候，霍子淵仍沒有睡，而是半靠在床頭。在這不眠不休的七日裏，他大多數時候都是這個姿勢，隻是現在床上架著的電腦已經不見，估計是被當做證物收走了。
“子淵，吃點東西吧。我跟他們一起叫的白粥，很幹淨的。”她坐在他的床邊。
“我胃裏難受，吃不下。”他搖頭道。
“一口好不好？很薄很薄的米湯。”喬新月哄著他，舀了一小勺，薄得能照出人影。
霍子淵抿起唇喝了一小口。
“新月，你還是對我這麼好。”他自嘲笑，“即便曉得我是……”
說到最後那三個字時，有些哽住了。他是謝鈞霆的克隆體，雖然這是他從最一開始就反複逃避、極度痛恨的事情，但卻是他的命運，無可選擇，必須麵對。
“我就是謝鈞霆，新月。我……我是替他來愛你的。”他笑得淒惻，“我也沒想到事情原來竟是這樣。”
喬新月捏緊勺子，眼淚滴到了粥碗裏。
“我曉得你們的過去。”他強笑著，指著自己的腦袋，“極端分裂以後，我的記憶也被開發，我可以通過謝鈞霆的視角看到你們的過去。
那時候我總是做夢，夢到你們在一起。我有點搞混了，我以為那個是我，所以那一次喝醉了以後我也……”
他沒有再說下去，肩膀微微抽動。
“子淵。”她放下碗，過來握緊他的手。
“謝謝你，新月。”他感受到她的暖意，抬起頭來笑了笑，眼眸清澈明亮。
“謝我什麼？”
“謝謝你愛我。”他輕輕道，“你對我那麼好，還總是說愛我。但我曉得，那並不是真的。
你愛的是謝鈞霆。
你愛他的時候，和愛我的時候不一樣。你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那種才是真正的男女之愛。而你對我，嗬嗬……”
胡長田吃完午飯，照例回自己的辦公室，躺在小沙發上打了個盹。他也快退休了，幾十年的老規矩，中午不眯上一個小時，下午就直犯困。
下午兩點，胡長田出現在湖畔別墅。
米中原比胡長田還大了一歲，但他是日曬雨淋慣的，熬個通宵就跟沒事兒似的，更何況別墅裏條件還好，遮風擋雨還有水喝。
他心裏也挺同情霍子淵的，時不時過來問候兩句，還讓蘇賢翀把他背到之前他自己住的臥室裏，畢竟那裏有張大床，躺著也能舒坦點兒。
胡長田的車剛停穩，米中原就奔出去接駕。打開車門道：“胡局，不好意思要麻煩您親自跑一趟！實在是這個事兒太太棘手，我必須請示領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