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淵對什麼都不置可否，所以換了一個依舊是汪竹馨喜歡的。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穿著白色的蕾絲款婚紗，潔白的大拖尾足有三米長，透明的綴了金線的頭紗蓋下來，遮住自己蒼白尖瘦的小臉。
她覺得自己好美。
美到哭。
霍子淵走到她麵前。他也穿了一套黑色的燕尾服，修長挺拔的身形將這套新郎禮服演繹得比廣告上的模特更英俊千倍！
他緩緩走到汪竹馨的麵前，似乎有些不解。
“現在是要幹什麼？”他問。
汪竹馨有點激動，她鼻子發酸，提著裙擺小心地走過來。
“結婚啊！”她道，“師父你沒結過婚吧？我也沒有。都說那是一輩子最浪漫和美好的事，很多新人都會在婚禮上落淚，我爸會牽著我的手把我從長廊的一邊送過來，交到你的手裏，然後我們倆就一起走向舞台。倒香檳，交換戒指。”
霍子淵微微蹙眉。“竹馨……”
“哎，我曉得你要說什麼，你要結婚也不是跟我嘛！”汪竹馨展顏笑道，“你就當我是喬新月好了，我今天扮演喬新月，和你結婚。師父，你高不高興？”
霍子淵眉頭蹙得更緊，幾乎擰成了一個川字，過了很久，才慢慢地放開。
“好。”他聲音極低。
“嗯嗯，那你從現在開始就叫我新月吧。我看到那邊有個攝影棚裏搭了教堂的布景，我們去那裏結婚吧。”
那是個很粗糙的布景，教堂的小尖頂是紙糊出來的，神壇上虛模假樣地放了一本聖經，還有兩對可笑的小天使翅膀，毛色都成沾染了灰，髒兮兮的。
汪竹馨拉著他走到那個神壇前。他走得很慢，感覺很緊張，被她拉住的手浸透涼意。
“師父，我先扮演神父哦，然後你記得說台詞啊！”
汪竹馨清清嗓子，裝出一個老態龍鍾的聲音道：“霍子淵，你願意娶喬新月為妻嗎？”
霍子淵喉嚨有些發哽，過了許久都沒有說出話來。汪竹馨推了推他，他才終於嘶啞道：“我……願意。”
汪竹馨笑了笑，道：“無論她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我願意。”
“很好。喬新月，你願意嫁給霍子淵為妻嗎？”
她自問自答：“是的，神父，我願意。”
“——無論他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是的，我願意。”
神父的聲音再度響起，“好，我以聖靈、聖父、聖子的名義宣布：霍子淵與喬新月結為夫妻。
現在，新郎你可以親吻新娘了。”
汪竹馨一口氣念了一大段，終於籲了口氣，她抬頭看了看霍子淵，覺得他氣色似乎不太好。她暗自忐忑，也許這樣一個假的婚禮，並不是他想要的，也許自己更觸到了他的傷處？
唉，自己總是很笨的，師父就快死了，連讓他高興都做不到。
“呃，這個是台詞啦！我是說，師父，你不必真的吻……”
霍子淵對什麼都不置可否，所以換了一個依舊是汪竹馨喜歡的。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穿著白色的蕾絲款婚紗，潔白的大拖尾足有三米長，透明的綴了金線的頭紗蓋下來，遮住自己蒼白尖瘦的小臉。
她覺得自己好美。
美到哭。
霍子淵走到她麵前。他也穿了一套黑色的燕尾服，修長挺拔的身形將這套新郎禮服演繹得比廣告上的模特更英俊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