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來,蕭鶬也從沒有談及過自己的身世,他從沒有說過他父母的事情。凡是常年修煉道術的人,大多父母早亡。也許蕭鶬也是一樣,所以才對他的師尊格外憧憬吧。
張爽聽了我的話,想哭不敢哭,要唇對我道:“我們還要去那裏嗎?去你們要去的地方嗎?”
“去。”我定神道,森羅血海已在眼前,沒有不去的道理。
蕭鶬用性命破除森羅屍八卦,不就是為我們破開去森羅血海的道路,如果我們在這裏半途而廢,才真是對不起殞命的蕭鶬。
卻見張爽忽然上前抱住我:“不要去了,會死的,你也會死的。”
王柳玉在一旁不知道說什麼好,我示意她不要說話。自己道:“我們現在已經無法回頭了,隻能進血海一探。”
“可是,會死的,我們回去吧!”
“回不去的。白骨道外圍被屍骨包圍著,就算我們能僥幸突破那些屍骨的保衛,又會陷入霧失林裏,眼下不論生死,唯一道路隻能是繼續前進。”我對張爽說道。
張爽看看我,又看看王柳玉道:“你不是愛他嗎?你就想看他這樣去送命嗎!?”
“我不希望他死,如果真的要死,我願意和他一起。”
王柳玉一語點醒張爽,張爽若有所思,鬆開了抓緊我的手,幽幽道:“我也願意。”
我沒有回答,隻是先一步往血海而去。
白骨道看似長無邊際,但這隻是視覺扭曲的一種結果,我們一步步的前進,白骨道就快速的縮短,反複我們一步跨出了千米一樣,仿佛遠在天邊的一道光,逐漸向我們靠近。
這個距離,已經大致看得出,那裏並非我所去過的森羅血海,而是血海的本源。隻見白茫茫一片之中,有一個紅點,隨著我們越走越近,紅點也越變越大,我這才看清,那便是森羅血海最真實的姿態。
我所見的森羅血海,實在一片樹林當中,血海湧來形成了血之沼澤,而這些血的來源便是眼前這個地方,也稱之為血之本源。
萬萬沒有想到,走過這段白骨道,我們所去的並非森羅血海,而是這裏。
仿佛冥冥之中,有人安排,讓我們一路接近這一切的根源。
就在這時,我眼前突然一黑,黑的仿佛黑夜無月、無星、無燈。
“王柳玉!”我驚叫王柳玉的名字,轉而:“張爽!”
這種孤獨到淒冷的黑暗,忽然出現,瞬間讓我懵掉了。
正當我不知所措之時,之間不遠處一道微光,再聽王柳玉輕聲呼喊:“來這裏。”
我雖然疑惑,卻也不多想,一步步想微光的地方走了過去。
此時,另一邊又見一道光:“來這裏。”
還是王柳玉的聲音,兩個王柳玉同時在向我叫喊:“我在這!”
兩個之中,必定有一個是假的,我住步不走,兩邊各看一眼,都是隻見光斑不見人影。
再一聽,又是:“我在這。”
聲音卻從我背後傳來,我趕忙轉身看去,就在我轉身的瞬間,黑暗褪去,轉而來的是兩旁竄過的車輛。
我這是?在高架橋上?
“嚇了眼了!”一司機衝我吐了口吐沫,我連忙避過車輛來到路邊。
卻見遠處一滿身怨魂的老頭正對視著我:“小子,你的死期到了!”
這人我有印象,曾經藏在殯儀館裏掠活人煉屍的殯儀館老頭。可她早就被鬼樓裏的少女給殺掉了才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正想著,隻見老頭三兩步便向我攻來,一上來就是奪命的招式,想要直接掐斷我的脖子。我自和老頭對戰過之後,向江申學了一些反製肉搏的招數,順手抓住老頭細長粗糙的手臂,以擰折的方式,直接將他摔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