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王柳玉過生日的時候,因為王柳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年月,不死不滅的她對生日一直沒有什麼概念,我就將王柳玉第一次有準確記憶的日子定做了她的生日,王柳玉也沒有反對。
那一天,我送給王柳玉一塊腕表,這是一對銀色的男女款情侶表,雖然不值什麼錢,也沒有鑲鑽,也沒有鉑金裝飾,隻是兩塊普通的石英表,卻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這一對表中的女款,正在抓住我的手上帶著。
隻聽我身後一聲熟悉而溫暖的聲音:“回來!”
之間我逐漸從黑暗中被拽了出來,落地已經回到了白骨道之上。王柳玉正看著我:“你沒有受傷吧?”
“剛才是?”我環視周圍,張爽正在一旁看我。
“你被森羅血海的幻術給控製了。”王柳玉道:“不過,看來你沒有受傷,我這也就放心了。”
王柳玉拍拍胸口,她最擔心的就是我再幻覺中丟了性命。森羅血海的幻術與一般的幻術不同,於霧失林的十分相似,一旦在幻術中受傷,會直接反映到**之上。
如果在幻術中,我一不留神死了,那麼現實中的我也必定會死在同樣的致命傷下。
我看森羅白骨道的遠處,血海之源已經進在眼前,怪不得我會被它的幻術控製。隻是我很奇怪,為什麼這麼近的距離,王柳玉和張爽都沒有事情,幻術要困的偏偏是我。
“我沒事了。”我晃晃腦袋,把剛才看到的人和事全部忘掉,隨即在對王柳玉道:“我們再靠近血海看看吧。”
王柳玉點頭,我們三人繼續踏著白骨道,前往血海之源。
與其說這裏是血海,倒不如說血池,周圍白沙一片,很像是一個沙灘。這樣的景色其實人世也有,在巴厘島有個紅銅沙灘,因為那裏湖泊中包含紅銅,所以湖水呈現的就是血紅一樣的顏色,而周圍是石英之類的沙子,過去稱之為白沙血海池。古代希臘人和歐洲人,在希臘神話和北歐神話中,都提及了這個白沙血海池,稱之為惡魔烹飪的鍋。
現在再看到眼前的血海之源,我開始懷疑巴厘島的這個白沙血海池是映射了血海之源。
這種說法並非隻有道術支持,在各國的玄學概念中,都有映射概念。就是說世界上的人和事物都不是單一的,而是兩個。
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二重身,當我從世界上誕生時,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也會有一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誕生,這就是映射。而世界上存在的其他東西也一樣有映射,比如說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瑪峰,它的映射就是太平洋大海溝,有科學家將兩者進行過對比,一個向高延伸,一個向下深入,兩者其實十分相似。
所以巴厘島的白沙血海池就是映射的這個血海之源,這樣也解釋了血海與人世的最一開始的通道。
我所見的沼澤森羅血海,的確處於異世界,需要白衣少女打通通道才能與人世相連。而血海之源卻隱於霧失林中,本就是人世有所貫通,靠的應該就是這條白骨道,隻是這條白骨道到底是什麼人建造的?又是為何目的呢?
我試著踏步踩到沙上,沙很軟,但也結實,並沒有讓我沉下去。我還擔心這裏的沙灘有沙坑,形成陷阱,暫時看來還沒有這方麵問題。
王柳玉和張爽見狀,也跟著我踩到了沙灘上,一同再朝血海之源靠近。
我之前一直懷疑,森羅血海為什麼和道家所說的十八層地獄中的血海不同,根據描述兩者明明應該是同樣的境地。
原來講述十八層地獄的人,所去的並非異空的森羅血海,而是這裏的血海之源。這白沙血池的景象就像極了血地獄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