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澤笑了笑,傾近他按住他的手說:“趙愛卿還真的想要賞賜?”他的表情冷淡了些,“朕問你,你是否早就知道刺殺一事?”
趙肅看著他許久,低沉的笑了:“皇上如何看出來的?”
“錦衣衛今天沒有來,必然是被拖累住了,你按兵不動,是想讓敵方大意。”葉少澤緩緩地說,“何況你出現得太及時了。朕想問你,你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說?”
趙肅聽到他說了。反手按住他,俯身壓過去,語氣竟然隱隱有些逼迫:“微臣救了您,您感激嗎?”
葉少澤隻是看著他。
趙肅繼續說,語氣又緩極了:“微臣隻是想告訴你。隻有我在你身邊你才是安全的,我會護著你。其他的人——哪個能如微臣一般護得住您呢。”
葉少澤抬頭看著他:“你便不管別人的死活了?”
趙肅冷笑道:“別人的死活與我何幹?”
葉少澤早該猜到他的答案,聞言還是微微一歎。他拍了拍他的手道:“朕回去一定好好賞賜你。”
葉少澤與趙肅藏身驛站中,侍衛重返定陵沒有找到皇上的蹤影。
回去稟報時,朱俊晟聽了就沉痛道:“皇上必已遭受了意外,怕是凶多吉少。”
朱景越聽了震怒,父皇怎麼可能這麼死了!他叫了錦衣衛過來,吩咐道:“勢必要找出父皇,周圍都要細細搜尋。”想到寧王是和父皇一同不見得。朱景越皺了皺眉又道,“注意寧王的親信——”
二皇子是最大的皇子,指揮使有問題也隻能問他:“二皇子,卻不知晟王爺那邊該怎麼辦……”
朱景越冷笑,語氣淩厲:“父皇不在他又如何,我自當替父皇守住。”
他徑直朝南書房走去,背影已然不是個孩子了。
朱俊晟本以為葉少澤已經死了,趙肅也沒有跟著回來,而皇宮裏剩下的朱彥文的孩子都不足為懼。他正在慢慢謀劃著如何逼宮,連詔書都準備好了。
沒想到皇宮之中沉如水,半點沒有慌亂不說。反而增強了守衛,竟有五成兵馬司的人源源不斷進入宮中,戒備越發的森嚴。很明顯是有人在暗中掌控的。
葉少澤早就準備好這一步了,朱俊晟怎麼會善罷甘休。若是他有一天真是不測了,那總還有人能掌控住大局。這個人他原先想的是朱景越,後來又想改為七皇子,但最後兵符還是交給了朱景越。
他才是最適合的人,葉少澤其實心裏深知。
朱俊晟看這情景自然按捺不住,召集了兵馬埋伏於城外,隻等著晚上發難,但等到晚上就已經太晚了。
葉少澤帶著二十萬大軍回來了。
對於邊關的將士來說,抓這些未經過什麼沙場演練的兵馬實在是簡單。雖也有朱俊晟的親信奮力抵抗,但根本不敵趙肅恐怖的作戰能力。帝王帶著浴血的將士一步步走上金雀台,他渾然天成的霸氣和和緩,竟然讓他看上去如此的震人心魄。
金雀台的風很大,袖袍灌滿了風。葉少澤走到朱俊晟麵前,對他淡淡道:“皇叔,侄兒忍您多年了,今日怕是要結束了。”
朱俊晟不可置信,臉色蒼白。隨即低聲道:“朱彥文!”
葉少澤回頭看他,他又閉上了眼。
再不甘心又能如何,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看到趙肅跟在葉少澤身後,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