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水靜坐立難安,屁股生瘡了似的來回挪個沒停歇,殿內本就靜默尷尬,皇後順勢道,“不知靜貴人可是有何急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宋水靜趕緊抬頭,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道,“尿急……不是不是,回稟皇後娘娘,梅香閣熬了雞湯,他們還等我回去吃飯呢!”

皇後鳳眉一挑,道,“哦?瞧著妹妹那處膳食倒是不錯,不知……”

隻話不曾說完,宋水靜一臉驚悚地打斷道,“今日備下的少了些,若是皇後娘娘頗有興趣,我讓下人熬著肥一些的給皇後娘娘送來,娘娘切莫親自跑一趟!”

皇後麵容沉靜地看了眼起身欲走的宋水靜,半晌淡淡點頭,道,“如此便有勞妹妹了,佩琳,送靜貴人。”

宋水靜頓時喜上眉梢,一一拜過皇後和太子,腳底抹油撤得幹脆果決。

慕容澤始終沉默不語地注視著那道嬌柔玲瓏的背影,眸光之中困惑、詫異不一而盡。

皇後冷不防插道,“太子認識靜貴人?”

慕容澤收回目光,乖順地垂著腦袋,搖頭道,“兒臣並不認識靜貴人,隻靜貴人的麵目有些似曾相識罷了。”

皇後眼色微沉,言語便有了些許嚴厲,“你是太子,宮中規矩由不得本宮多嘴,可處事行為需謹慎小心,賣了話柄在人手裏,這深宮之中便是殺機四伏,你防不勝防。”

慕容澤凝聲道,“兒臣謹遵母後教誨。”

話是順著聽的,可皇後仍舊覺得她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了,免不得胸口鬱結,總有一團不知名的火氣四處亂竄。

默了片刻,複又提道,“怎得沒叫上若緋一同來?”

慕容澤麵上有些不快,“兒臣給母後請安,與她何幹?”

皇後說得意味深長,“若緋是個好姑娘……”

慕容澤輕輕一笑道,“確實,她有一個好父親。”

皇後語意微頓,掀起眼皮子,沉聲道,“下了早朝才急急往本宮這裏趕來,太子應當不是為了同本宮閑話敘情來了。”

這母子坐到一起,必定言語衝撞,三句不對味兒,不是他走,便是她趕著人走,佩琳百般無奈地瞧著他二人暗自擰著勁兒。

慕容澤倒也不拖遝,開門見山道,“若緋帶兵圍攻雪岩山,可是您出的主意?那敏珠小公主怎會這般碰巧便被她救了回來?”

皇後複又翻看起桌上的《女則》,閑情道,“便是我朝女子能夠出仕為官,後宮也是依舊不得幹政的,太子這話卻是讓本宮徒擔了莫須有的重罪,日後莫要再胡亂言語。”

慕容澤心想,她這一生為了皇後之位,費盡了心機,犧牲了多少無辜性命,若落到最後,隻圖個“不得幹政”,賢德寬容,便是那些枉死的冤魂都是不願相信的。

然,他早已是無心再去譴責和憤慨。

便是皇後不說,他也能猜中其中一二。

縱然唐若緋的母親是皇帝的表妹,可平南將軍唐業卻是皇後的堂兄,最開始這門親事便是皇上說的,那時皇上仍隻是六皇子,任誰也不會想到,當初的那門親事如今竟能如此互相牽製。

唐若緋卻是打小便仰慕慕容澤的,皇後自然不會輕易放手這門親緣。

若是唐若緋有意隱瞞於他,那八成是受命於他的母後。

雖是參不透,可倒也不必太過擔心,到底母後再是心狠手決,也是不會坑害於他,畢竟隻有他當了皇上,她才能穩步移駕太後殿。

皇後既然絕口不提,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