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耳,既已隨了本宮,便該舍棄過往的一切,打今日起,便喚你小宣子吧,隻盼你事關東宮事宜,要懂得秘而不宣。”

該是過分倚重的恩賜,慕容言同唐若緋俱是心驚,麵麵相覷而不得章要。

溫采高熱的腦袋瞬間冷卻下去,眯起雙眼,默默打量著小宣子,一時也是思緒翻飛,再望望沉然安穩的慕容澤,隨即垂眸,嘴角同樣彎起了一道別有深意的弧度。

小宣子望著麵前光能照人的地板,一時也是哭笑不得。

這便是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還這般折騰他是作甚?何不正大光明地揭發他,任由這些大內侍衛將他擒住,尚能送他同爹他們相聚!

還是,他覺得這樣玩弄他倒顯得更有趣些?

玩就玩,說到底究竟誰怕誰!

梁宣默默吸了口氣,終於穩穩答道,“小宣子但憑殿下做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開學啦啦啦...啦....啦.....╮( ̄▽ ̄")╭

第63章 六十三、少主很無奈(二)

慕容珣這一歇息便是半日,龍榻之上隻留空徹方丈稍作了小半個時辰,便再未接見任何人。

慕容言同唐若緋卻是終於被打發走了,溫采垂頭喪氣地尾隨著慕容澤回了庭院,方才猛然間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急忙上前兩步,著急喊道,“太子殿下,皇……”

梁宣卻已經推開了門,慕容澤抬起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即不露聲色地踩了下去。

“母後吉祥。”慕容澤微微欠身,守禮守節地請安道。

梁宣心頭一顫,趕緊垂下腦袋,同溫采一通跪拜道,“給皇後娘娘請安!”

佩琳隨即福了一禮,道,“太子殿下吉祥。”

皇後將手裏的茶盞擺回到桌上,雍然道,“溫采,可是長公主過於思念太子,才由得本宮這般左等右等?”

溫采頭都不敢抬,他適才未曾跟上慕容言他們,可不是半路被皇後差來的人給截下了,知道她老人家要來,方才匆匆忙忙跑去長生殿喚太子殿下,不成想卻因著小宣子的事,一時氣惱竟是給耽擱了!

真真是罪有應得啊!哎喲!

慕容澤漠然道,“皇姑母的體己話該都同大哥說盡了,兒臣滯留他處,未能及時給母後請安,是兒臣的錯,怨不得溫采。”

皇後道,“本宮倒也沒得說生分話,怎得由著太子一說,淨顯得本宮小肚雞腸了?”

佩琳張了張嘴,極為無奈,可到底是將話給咽了回去。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卻也不是她一兩句多嘴便能釋然的。

溫采當即磕起響頭來,顫聲道,“都是奴才忘乎所以,才會遺忘皇後娘娘的旨意,奴才皮厚肉糙,經得起打罵,還望皇後娘娘息怒,鳳體為安!”

“怎得就連溫采也覺得本宮是在咄咄逼人?”皇後這可不是咄咄逼人了?

溫采急得都要哭出來了,一時語塞,為難得不知如何是好。

為何今日誰都要於他麵前惡意曲解他的語意?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辯,爭來吵去有何意義!

慕容澤心頭頓時燒起一團奇火,憋不住的一口惡氣,險險瀕臨爆發的邊緣。

“皇後娘娘,奴才適才不小心聽見了長公主同大殿下的對話,怕是長公主午膳過後便會去拜會您,大殿下雖有出言阻止,可奴才偷瞧長公主的意思,該是不曾改變心意的。”

皇後這才將舉重若輕的目光投向一直俯首的梁宣身上,等了些許功夫,方問道,“你是何人?”

梁宣穩穩答道,“回皇後娘娘,奴才小宣子,原是大殿下慕陽府上的小奴才,如今得了太子殿下垂青,即日起便替了溫總管之職,盡心盡力伺候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