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澤心頭猝然一跳,直覺雖是極準,隻到底快不過梁宣的手。
腰間怪異的酥|癢傳來之時,慕容澤瞬間扭過身子躲避,嘴角更是抑製不住地彎起來。
手中的力量自然鬆懈,梁宣宛如脫了韁的野馬一般,迅疾地躥了出去,得了自由笑得好麼得意,回身指著慕容澤,燦爛道,“可不是你的死穴?還想製住我,再等上一百年吧!”
慕容澤又是羞,又是惱,耳朵尖兒都是通紅一片,眼角微微有些溼潤,陰沉著眉眼,死死瞪著活蹦亂跳的梁宣。
慕容言極為複雜地看了梁宣一眼,他二哥怕被撓癢癢可不是一般人能知曉的,這小太監到底是何人?
然而卻也沒有功夫去管這些,攻破羽林軍守衛的刺客已然攻至眼前,他這三腳貓的功夫,隻自保都成問題,可不是關心別人的時候!
慕容曦常年征戰,本就身強力壯,應付起來倒也得心應手,護著慕容瑾竟也不曾有絲毫的慌亂,隻慕容言與纏住他的刺客過了沒十招,便被割傷了胳膊,極為不幸的便是他今日穿了一身素衣出門,垂眸看去,登時便是頭暈眼花,險險軟了腳。
“你這笨蛋!這樣危機的時候竟也能暈血,當真是找死呢!”
唐若緋及時抽身插了進來,長劍一揮,便格擋開了衝著慕容言披頭而來的一刀,氣急敗壞地罵道。
慕容言可不是無奈而悲哀,“我倒也不想啊,隻你瞧,這、這、這血……”
“哎哎哎!先別暈啊!你暈了我可扛不動你!你給我有點出息可好!慕容言?慕容言!喂!小三子!我的天,二哥!太子二哥!小三子暈過去啦!我一個人頂不住!”
圍攻的戰術通常都是先攻破最為薄弱的一環,繼而點牽線,線接麵,慢慢攻破,俗稱撿軟柿子捏,慕容言這一暈倒,唐若緋這頭便猛然多出來了四五個人,攻勢淩厲。
唐若緋手腳並用,可到底雙拳難敵四手,心急如焚地向慕容澤求救。
慕容澤同溫采兩人一邊對付攻過來的刺客,一邊仍在想著法子逮到四處亂竄的梁宣,好不容易終於是將人攏到了一個死角,卻是被唐若緋攪亂。
他眸光寒涼地凝望著梁宣,又不得不牽掛著唐若緋,謹慎地回頭看去,心頭便是一沉,尋思了沒多時,轉身一跺腳便奔至唐若緋身旁。
梁宣躲開射過來的一支暗箭,憤憤然衝仍舊緊追不舍的溫采道,“亂箭無眼,瞧見沒,可見不是我叫的人,我真心冤枉啊!”
溫采道,“既不是你做的,你躲甚?你自是清白的,又怕甚?”
“我……”梁宣張口結舌,頓了頓,怒道,“你們好嚇人,我害怕!我一害怕就想跑路!怎麼樣?還不帶人有個怪癖麼!”
溫采,“……去你的鬼話連篇!”
梁宣腳底下的功夫當真不是瞎吹噓的,錯失了適才的良機,又缺了慕容澤助陣,溫采追得滿頭大汗都未能碰到梁宣的衣袂,氣得越發胡亂行動,失了章法。
再說皇帝這頭,隨著羽林軍包圍圈的縮小,大部分人馬都聚集到皇帝周圍,到底保護聖命才是至關重要的,空徹的壓力倒也減輕不少。
皇後藏身在皇帝身後,冷眼看著祭壇之下的局勢。
可不是輕重立現?
慕容曦護著長公主那頭,且不說圍攻刺客的人數,便是比劃起來都輕鬆得宛如隻是在耍把式過招,點到為止。
而反觀慕容澤這頭,慕容言是拖油瓶,可依照道理,單憑澤兒同若緋的身手,區區幾名刺客如何能奈何得了他二人?
除非對方用的正是疲勞戰術,輪番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