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豈不是無論我原不原諒你,你都賴定我了?”
“對啊,我就是吃定你了。”
“你……”
“你且聽我說完麼!每次都打斷人家的表白,討厭啊你~~”
慕容澤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險些氣到翻了白眼,兀自對著彎月深呼吸了幾個來回,才勉力壓製下去,冷冰冰道,“你說,我絕不多說一個字。”
梁宣舔了舔嘴唇,麵上竟是露出些許詭異的羞澀,琢磨了一會兒,穩穩道,“我知道你在氣什麼,可不是這樣多亂七八糟的事竟都因著一些荒唐的理由,莫說你無法接受,便是我又何嚐能夠真正淡然?可是今時今日,你我之間誤會盡除,於我而言,最為重要的,卻不是我得向你解釋道歉,而後再次獲得你的信任,而是……澤兒,我喜歡你!我可以喜歡你,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喜歡你,我可以毫無負擔地喜歡你,我可以在未來的每時每刻都喜歡你!這該是一件多麼令人欣喜若狂的事呀,若不是你一直生悶氣著急著要走,我剛才差點便能高興得把你拋到天上去!”
緊緊相握的雙手便是在清冷的寒夜之中,都泛著濕熱,兩隻手心裏的汗交融在一起,難分彼此。
咫尺之間,慕容澤甚至能切身感受到那股子真摯和熱情撲麵而來,一時竟令他不由恍惚起來,那手心傳來的悸動和顫唞,究竟來自於誰。
梁宣,或是……他自己……
既然都喜歡了,又何必在乎那些信任與否,原諒與否?誠如梁宣所言,可不是喜歡了,才會出離地憤怒?
然而,還是會覺得很不愉快,那次的疼痛至今想來都是心有餘悸,憑什麼自己要默默將那份難以啟齒的痛苦吞進肚子裏,一筆勾銷?
梁宣滿眼期待地緊緊瞅著慕容澤,不願放過他臉上絲毫的情緒變化,更是因為緊張,不知不覺間手上的力量又增了幾分。
慕容澤吃痛回神,緩緩直起身子,俯視而來的眼神高深莫測,捉摸不透。
看在梁宣眼裏,便是絲毫不為所動,梁宣免不得再一次試探道,“所以……澤兒,可以原諒我了麼?老天為證,我在此鄭重地為先前所說的蠢話,所做的蠢事向好好澤兒致歉,做牛做馬絕無二話,還望澤兒能消消氣,切莫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慕容澤眉頭一跳,語氣微妙道,“你可剛說了你喜歡我,同喜歡的人行魚水之歡乃是人之常情,怎得到了你這兒又成了蠢事?”
梁宣難得腦梗了一回,撲棱著眼,完全啞了火。
慕容澤冷哼了一聲,猝不及防掙脫了梁宣的手,淡然自若地理了理衣袖,轉身走得瀟灑飄逸。
梁宣盯著那抹出塵的背影,眼睛滴溜一轉,一個挺身,宛如餓狼撲食般摟住了慕容澤的腰,貼上他的耳朵,嗬氣道,“如澤兒所言,那事便不是蠢事嘍!不是蠢事便能正大光明地做嘍?好澤兒,我懂你的羞澀,此事也就隻我能聽明白,換了其他人,誰能這樣懂你的心?嘿嘿、嘿嘿嘿!”
腰身外加耳朵上的雙重刺激之下,慕容澤雖是心中氣惱羞憤,可仍舊是抑製不住扯開了嘴角,剛及發出一聲輕笑,便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將所有的笑聲都堵了回去。
梁宣趁機繞到他麵前,猝不及防地來了一記蜻蜓點水,震得慕容澤麵色僵死,動不能動。
梁宣伸出手,揉了揉慕容澤染著齒痕的嘴唇,心疼道,“莫再咬了,該是要破皮了,你倒是狠心,也不想想我可心疼。”
慕容澤渾身一震,當即後撤一步,揮開梁宣的手,惱羞成怒道,“休得放肆!你,你好大的膽!”
梁宣固執地牽起慕容澤的手,一路領著他回屋,敷衍地點著頭,道,“是是是,我放肆,我大膽,我們回去了可好,我是要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