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水可弄床上了。”

梁宣看了眼慕容澤,又看了眼自己身下的軟床,再看了眼門側屏風那頭的簡易木床,倏爾咧嘴笑得陰險。

慕容澤心頭別得一跳,便見梁宣三兩口吞下了手裏的哈密瓜,隨即將滿手滿嘴的瓜汁悉數蹭到了繡著暗紋祥雲的絲被之上。

“好澤兒,這床單看著便不能用了,今夜你便同我在那小木床上將就將就吧!我不嫌棄你睡相差的!”

瞧著滿臉無辜而又大度的梁宣,慕容澤麵無表情地轉過身,不容置喙地尋來了伺候的宮女,直言道,“本宮的床教一條沒馴化的狗給尿濕了,快些給本宮換一床!”

小宮女極是訝異,這裏何來的惡犬?打探著腦袋想要一探究竟,梁宣眨眼便站了過來,推著小宮女出門,貼著她耳朵小聲賠笑道,“我們太子就是愛幹淨了些,這裏可沒阿貓阿狗什麼的,還不是太子殿下吃了哈密瓜流了口水,染著床單了,好妹妹,就煩你一趟,趕緊給他換了吧!”

那小宮女被梁宣這樣臉貼著臉地吹了幾口氣,當即便連脖子都紅透了,訥訥地看著梁宣,點點頭,腳下虛浮地便飄了下去。

慕容澤陰森森地瞪著梁宣衝那小宮女揮別的手,涼颼颼道,“要不追上去唄,一床被子可別壓壞了人家嬌弱的小姑娘?”

梁宣好整以暇地瞅著慕容澤,笑得竊喜而猥瑣,忽而一把將人推進了屋,反手掩門,便將人抵在了門上,擁身貼上去輕笑道,“澤兒,你在吃醋。”

微涼的呼吸在耳畔附近逡巡,慕容澤不適地作勢扭頭躲避,又一想這樣示弱太過沒天理,生生忍下耳畔的酥|癢,鎮定道,“哪裏有醋?少主該不是繼腦子之後,連眼睛都壞了麼?”

梁宣眼色一沉,猝不及防地衝著慕容澤香玉般的細脖子便咬了下去,慕容澤悶哼一聲,當即抬掌意欲擊退梁宣,豈料梁宣卻是早有防備,雙手早已死死製住慕容澤的手腕,令他絲毫動彈不得。

咫尺之間突然粗重的呼吸,令慕容澤不由的心頭一沉,那夜的荒唐之事飛速從腦子裏閃過,一時竟心悸得連指尖都在顫唞。

梁宣大喇喇地在慕容澤的玉頸間猛嗅了一口,沉聲道,“看來昨夜便該給你打上個印記的,這樣今日在我爹麵前,便也由不得你狡辯了。”

慕容澤徐徐吐出一口,穩了穩慌亂的心神,卻是突然笑了出來,對上梁宣疑惑的眸子,問得不以為然,“你是真打算要娶我麼?”

美人一笑,如沐春風,顛倒眾生,但求一見,百死而不悔。

梁宣被那淺淡的笑容勾得神思都飄忽了,隻曉得傻傻點頭,直不楞登道,“真打算,你都是我的人了,為何不娶?對呀,你要啥聘禮,趁著我爹也在,趕緊提出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慕容澤顯然絲毫不曾料到梁宣竟會答得這樣幹脆利落而理所當然,於他看來極為可笑的事情,可在梁宣眼中,卻是再為自然不過。

這樣無視倫理綱常,任性妄為,日後這青木教可真是前途堪憂。

慕容澤深深吸了口氣,墨黑的眸子裏染著數不清的光彩,似是心情大好,連著幾日眉宇間的憂思竟是消失無蹤,他垂眸凝視著仍舊賣力誘拐他的梁宣,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道,“便是娶我也權看你可娶得起,我要你以天下為聘禮,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地娶我進門。”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說,這一段少主究竟無奈在哪裏無奈在哪裏!分明是春風得意抱得美人歸了麼!瞎了我的狗眼竟然標了這個題目...

第71章 七十一、少主很無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