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他長得有幾分突破性的醜呢?
怪不得長大了那樣伶牙俐齒,小來就已經這般說個話都愁死人的,哎……也不知他若是目下給小小澤兒點化點化,他這一夢清醒過後,澤兒會不會就變得溫柔似水了?
一念及此,梁宣免不得走起了神,甫一想到他家澤兒小鳥依人地蜷縮在他懷裏,點著他的胸口,嬌軟嗔道“討厭啦,宣宣,我愛你”,便實打實有些受不住。
這個……這個……口味甚重,需仔細將想清楚!冷靜!冷靜!
“叔叔,你流鼻血了,咦,你好髒,果然是壞叔叔。”
粉團澤兒嫌棄的呼喚讓梁宣虎軀一震,陡然從夢中的夢境裏清醒過來,對著那小臉蛋看了好一會兒,倏爾高深莫測地歎了口氣,低聲道,“還是順其自然的好,自然的好……”
“我昨日聽到娘親同人也說了這話,壞叔叔,‘順其自然’是什麼意●
卻也不知何緣故,姚德妃便再沒能懷上一胎。
陳馥檬輕笑道,“可有孩子的又何止昕妃一人?”
姚德妃鬆開了手,陳馥檬抬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卻聽姚德妃笑得惡毒而陰冷,“總得一個一個來,昕妃如今剛回宮,腳都還沒站熱乎呢。”
陳馥檬臉色突然變得慘白,連同呼吸都變了,竟隱隱帶著細喘,額頭更是密布著一層冷汗,頗有些艱難地問道,“若是我不同意成為娘娘的幫凶呢?”
姚德妃不以為意地搖搖頭,平波無奇道,“那便隻能請你先去替昕妃開路了。”
陳馥檬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姚德妃兀自訝然之際,眨眼便被陳馥檬捉住手腕,隨即自己的手掌便憑空多出了一隻藥瓶。
陳馥檬便癱軟在了地上,痛苦地將自己縮成一團,慘白的臉色竟隱隱透著詭異的黑氣,嘴裏一股股往外漫血,紫黑而腥臭。
姚德妃嚇得呆若木雞,花容失色。
陳馥檬吐出一口黑血,強撐著喊道,“來人啊……來人啊……娘娘……娘娘饒命!”
姚德妃恍然大悟,這陳馥檬卻是早有預謀,她隻想著用她來對付花一昕,沒想到竟是讓她捷足先登了!
心中自是大駭,慌忙丟掉了手裏的藥瓶,瞧著地上縮成一團的陳馥檬,心口怒火叢生,喝道,“好你個陳馥檬!竟然敢公然栽贓本宮!你自死你的,與本宮何幹?你叫吧,叫了人來,且看別人聽你一個區區貴人的話,還是聽本宮的!”
陳馥檬滿臉惶恐,揪著自己衣襟的手指都泛著白,想來是痛徹入骨的,清朗的眼睛已然開始失焦,大把大把的淚水爭先恐後湧了出來,哭道,“娘娘,娘娘……我不想死的……娘娘……饒了我吧……”
滿嘴胡言亂語更是激怒了姚德妃,氣得她恨不能一巴掌扇爛她的臭嘴,可是轉念一想,趁著此時尚無人瞧見,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然而,剛及轉身,便看到花一昕帶著一撥人,目瞪口呆地瞪著她。
“不、不是……”姚德妃駭得當即後撤了一步,卻是腳下不穩,整個人跌坐到地上。
“昕姐姐……昕姐姐……救我……”
陳馥檬嘶啞的呼喚令花一昕心頭一震,猝然回神,看都沒看一眼姚德妃,徑直朝著她奔去。
可走近了一看,鼻子頓時一酸,當場便是淚流不止。
馥兒的整張臉竟會被毀成這樣!
原本嬌嫩的皮膚已經潰爛成了紫黑的一塊一塊,有些嚴重的地方,甚至皮肉都拖了出來,疲軟地掛在臉上,而這霸道惡毒的毒藥仍舊未曾停下,而是順著雪白的脖頸,一路侵襲了下去!
若是再不阻止,不消片刻,馥兒整個人便都會潰爛,皮肉翻湧!
花一昕被眼前的慘象駭得渾身僵直,隻是無意識地淚如泉湧,陳馥檬咬牙忍著劇痛,顫唞著手抓住了她的鞋子,微微抬起頭來,那雙往日裏泛著靈氣的雙眸此時此刻已經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