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宣太過專注,下意識直接追隨著那份甜美而去,咚的一下便壓著慕容澤摔到了地上。
兩人的座椅不堪攪擾,雙雙跌倒,一路滾到了床前的矮榻之上,砰的一聲砸了上去,嚇得他二人瞬間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
慕容澤氣惱地瞪著梁宣,低聲道,“你給我適可而止!今日你我成親隻是為了將我換出來,你當真以為你爹能當真?將他引過來,我看你怎麼收場!起開!”
慕容澤後背摔得一陣陣悶痛,抬手狠狠推著梁宣。
梁宣自是不動如山,撐著胳膊,打剛才開始便目不轉睛地望著身下那人,從未有過任何一刻,覺得這人連生氣都好看的逆天。
既然還能生氣,還能罵他,便自然是活著的,他最為寶貝最為真實的澤兒。
梁宣情不自禁地俯身,在那已然紅腫不堪的嘴唇上蜻蜓點水般吻了吻,咧嘴笑得心滿意足,“我的好好澤兒,不管初衷如何,反正我們是拜過了天地,你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進門的,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後悔卻是連窗戶紙都沒有的,再說,既是拜了天地,我爹再不同意,他能大得過天?澤兒,我懂你的顧慮,放心,我是不會讓你沒名沒分跟著我的!”
慕容澤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法兒同梁宣說到一處,聽他那意思好像是自己這樣無理取鬧正是在撒嬌宣泄委屈一般,一時氣得連眸光都溼潤了許多。
這兀自強撐到底的小模小樣,梁宣最是愛不釋手,湊過去貼著他耳朵笑道,“我動作輕些,你忍著點。”
“你敢!”
慕容澤幾乎是要跳腳,堅貞不屈得梁宣覺著自己是在行那作奸犯科之事。
他扁起嘴,安安靜靜地望著一臉誓死不從的慕容澤,意味深長地歎了一大口氣,徐徐道,“你知道我沒見著你之前那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嗎?你一聲不吭,就這樣連我都算計在內,可想過我是會有多痛心而後悔?”
慕容澤漸漸安靜了下來,他瞧著梁宣眼中的哀傷,心頭像是被針刺了一下,細細麻麻的疼便傳遍了全身。
梁宣吻了吻他不自覺擰起的眉頭,緩緩接道,“不要皺眉,久了會長皺紋的,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隻是希望你能多依賴我一點,我這樣喜歡你,便再無法忍受你從我身邊離去,更是無法容忍你有一絲一毫的傷害,我知道我沒用,但好歹四肢俱全,況且還有一顆肉長成的心,你這般誆騙了天下,可曉得我有多害怕多絕望?我晚上連覺都是不敢睡的,我一閉眼就能看見你渾身是血的樣子,心會痛到無法承受,便再不敢合眼。”
不過初春,地上極是寒涼,然而慕容澤卻覺得一股子不溫不火的暖意從心口開始,不疾不徐地滲透到了身體的每一處。
溫暖而心安。
他緩緩抬起自己的雙手攬住梁宣的脖子,在梁宣一臉詫異中,認真說道,“對不起。”
梁宣愣了愣,隨即笑得一臉春暖花開,飛了慕容澤一眼,嬌滴滴道,“討厭啦,娘子這樣道歉委實沒有誠意,來來來,不要欲拒還迎了,用你的熱情來安撫為夫受傷破碎的心吧~~~”
慕容澤麵上所有的神經瞬間僵死,直到梁宣對他上下其手,恨不得將他摸熟了,才咬牙切齒道,“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在利用我的愧疚!”
梁宣勤勤懇懇地在慕容澤脖子上印了個細小的紅痕,滿不在乎道,“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慕容澤突然有一種極為無力的挫敗感,瞧著勢在必得,得不到很有可能會抱著他的大腿哭上三天三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