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許願嘍!”又是那個女孩子的聲音,接著那個女孩子又調皮的說道,“媛媛有個要求啊,你必須說出你的願望是什麼!”
“這是耍賴!”我從巫媛媛的語氣中沒有聽出一絲離別的痛苦。
“大家要不要知道我們的大美女許了什麼願望啊?”這是一個男孩子說的。
“要啊!”包間裏又是一陣歡呼,我靠在包間門口的牆上靜靜地聽著。
“好吧!”巫媛媛語氣平和的說道,“我要做個賢良淑德的女人,為了某人做個賢良淑德的女人!”
她的這個“賢良淑德”說的非常認真,和她接觸了這麼久我一直認為賢良淑德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此時她竟然想為了某人做個賢良淑德的女人,那個“某人”難道是我嗎?
“媛媛做賢良淑德的女人?”幾個女孩嘿嘿的笑道。
“對了,還有你那個某人是誰啊?汪洋?還有有了新的目標?”幾個女孩起哄道。
“不用說,肯定是汪洋了。這次汪洋不是和你一起去韓國嗎?”其中一個男孩的一句話讓我的心一下子沉入了海底。
正在這時一群人簇擁著一束巨大的鮮花從走廊的對麵走過來,在那束鮮花的後麵跟著一個男孩,那個男孩我認識,他就是汪洋,此時他穿的西裝革履,頭上打著發油,遠遠的看上去油光可鑒。與他相比我忽然感到有些自慚形穢,像是個醜小鴨一樣呆呆的立在原地。汪洋開心的向包間的方向走了過來,我向後麵瞥了一眼,在我前麵不遠處就是洗手間,我連忙低著頭向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汪洋和那束鮮花在巫媛媛包間的門口停了下來,其中一個服務生小心翼翼的敲了敲包間的門。幾秒鍾之後門被打開了,幾個女孩站在門口,完全被眼前的這束鮮花驚呆了,她們受了刺激一般歡呼著,然後簇擁著巫媛媛走到門口。
躲在衛生間門口的我隱隱的看著巫媛媛走到門口,她微笑著看著眼前的那束花,這時汪洋從那束鮮花的後麵走了出來,輕輕的對著巫媛媛點了點頭,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盒子,我清楚的知道那個盒子裏裝的應該是戒指。巫媛媛有些猶豫,我心裏一陣劇烈的絞痛。
幾個女孩子起哄著說道,“媛媛你和汪洋才是青梅竹馬啊,而且你們可以一起去韓國,嗯,估計回來小孩都有了吧!記得認我們這些姐妹們做幹媽啊!”幾個女孩一邊說一邊憧憬著,似乎此時此刻巫媛媛已經是汪洋的新娘了。
忽然我感到胸口一種劇烈的痛楚,一股滿帶腥味的熱氣奔湧上來。我連忙靠在牆上,腦袋一陣一陣的眩暈。正在這時一個女孩子忽然走了過來,她好奇的望著蹲在地上的我,然後說道,“洋洋,你怎麼會在這裏?你從老家回來了?”
這個聲音我很熟悉,她就是孫悅彩。她扶著我,我強撐著站了起來,輕輕的點著頭說道,“沒事,可能是有點低血糖。”
可能是因為剛才孫悅彩驚呼的聲音有點大的緣故,巫媛媛似乎聽到了我的名字,也走了過來,她驚訝的望著我,眼睛中流露出一絲驚喜。
我抬起頭望著她,看到她的那種眼神,我的心中也蕩起一絲溫暖,可是當我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的那個紅色的盒子的時候,我的心又開始亂作一團了。也許她和汪洋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對,而我呢?我準定隻是閆氏的守陵人,一個一直出沒在黑暗中的,一直隱藏在曆史之外,一直畏畏縮縮做人的守陵人,守著一個現在還不知道是誰的陵墓的守陵人。
我狠了狠心,然後苦笑道,“生日快樂!”
“你怎麼會來的?”巫媛媛聲音有些發顫,而此時她的一大群朋友包括汪洋也已經聚集了過來。
“嘿,洋洋!”說著汪洋伸出手,也許他現在還記得我曾經救過他一命。
我緊緊地握住汪洋的手,然後微笑著說道,“今天悅彩叫我跟她過來!”
說完我求助一般的望著孫悅彩,這個久在商場打拚的女孩子很能領會我的意思,然後立刻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洋洋是我們公司公關部經理,今天過來和我陪一個大客戶!”
汪洋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麼巧,今天是媛媛的生日,你要不要過來一起給她慶祝一下!”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對孫悅彩說道,“悅彩,我們回去吧!”
這個過程中我一直沒有抬頭看巫媛媛一眼,我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巫媛媛那雙眼睛熱辣辣的盯著我。可是我心裏一直想著,也許長痛不如短痛,何必兩個人互相折磨呢?一個是懂事,帥氣,而且能夠一直陪在巫媛媛身邊的汪洋,而另一麵卻是一個一輩子隻能與南栗村為伍的守陵人閆誌洋。如果是我的話,我寧願選擇汪洋。畢竟愛情這個東西一旦脫離了實際也不會幸福的,完美的愛情隻能存在於童話當中。我不是王子,巫媛媛也不是公主!
孫悅彩帶著我向他們的包間走去,我忽然拉住了汪洋的手,然後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好好照顧媛媛,謝謝!”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