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閆世德駐地有功,升為正三品上將軍。命閆世德全權負責陵墓修建,陵墓建成之日班師回朝!”那人朗朗的說道。
“臣謝主隆恩。”我雙手舉起接過聖旨。
安排使者住下之後,劉副將衝進了我的營帳,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小,狠狠地望著我說,“將軍,皇帝不仁,您為什麼?”
我仰天長歎說道,“難道你想當叛逆不成?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劉副將一怒之下,甩袖離開了營帳。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忽然軍營大亂了起來。營帳外麵人生嘈雜,歡呼聲一片,我心下不好。走出營帳,外麵已經火把通明了,兵士們紛紛向校場的方向跑了過去,我穿著便裝匆忙跟了過去。
站在校場邊上,我看見劉副將站在校場中間的高台上,手中拿著一顆頭顱大吼著,“皇帝不仁,想將我們趕盡殺絕,有血性的漢子跟著本將起義!”
“劉副將……”我大吼道。
兵士們聽到我的聲音,歡呼聲瞬間停歇了。他們將目光齊刷刷的朝我的方向望過來,接著一條路被讓了出來。我緩步走上校場的平台。此時我才發現劉副將手中提的竟然是傳旨的使者的人頭。
“大將軍,我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皇帝是要我們死啊!”劉副將無奈的扭過頭,火光中,我看到他眼角的一絲清淚。
“兄弟!”我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把這當成是一場戰爭吧,我們會死,但我們不會叛國!”
劉副將無力的跪在地上,放下手中的人頭,抽出腰間的佩劍說道,“大將軍,末將先走一步了!”話音剛落,我的眼前便驚起一道寒光,劉副將手中的寶劍無力的落在地上,他一臉悲戚的望著我緩緩的倒了下去。
“兄弟!”我跪倒在地,腦子忽然之間一片空白了。
“我的兵士們,我的兄弟們,如果你們現在想離開軍營,我會給你們帶足盤纏。如果你們想留下繼續和我閆世德並肩作戰,我會將你們當成兄弟一樣。”說著我再次跪倒在地,低著頭。
片刻的停頓之後,所有的士兵齊刷刷的跪倒在地:“誓死效忠將軍。”
這些士兵大多都是閆氏本族人,而且跟隨自己時間最短也有四五年之久了,他們一直對我的命令言聽計從。這樣雖好,但是我的心裏卻感到一陣痛苦的戰栗。
正在這時,我的窗簾忽然飄蕩了起來,接著一個黑色的影子從窗簾後麵跳了出來,竟然是寶寶。我一直擔心寶寶的下落,這會竟然自己跑了回來。仔細看之下才知道它的口中含著一張報紙,我疑惑的從寶寶的口中拿起報紙,這是一張S市的晚報,上麵的事情無非是一些家長裏短的事情,平日裏我對這種報紙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
我靠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翻開著報紙,忽然我的目光被一則消息吸引住了:近日在城東蓮花路與太平路交彙口處的工地上發現了三口巨缸,現考古人員已經趕往現場,正在進行考古挖掘,據專家稱這幾口缸應該是元代遺物。
蓮花路和太平路的交彙處,這個地址如同一道閃電一般掠過我的腦海,這讓我立刻想起了李昭,那個因為捉迷藏而失蹤的男孩子。而那三口巨缸呢?瞬間我做了一個決定,一定要親自去一趟發掘現場。
我一邊下樓一邊給巫媛媛打電話,然而奇怪的是巫媛媛自從在秦羽的墓地和我分別之後就再也沒有開過手機。也許她現在是想靜一靜,想到這裏我識趣的裝起手機。
發動車子,寶寶坐在車前,我疾馳著向報紙上所寫的蓮花路和太平路的交彙處駛去。那個地方我並不陌生,上次曾經陪同巫媛媛去過一次。不過這個地方總是讓我感到一絲恐懼,李昭死亡的陰影一直如同噩夢一般縈繞在我的心頭。
車子很快便在施工現場外麵停了下來,現在已經接近傍晚,施工現場依然亮著耀眼的白熾燈,想必此時圍觀的人群已經散去,隻有幾個考古的工作人員帶著手套在一個個大坑中發掘著。
我跳下車,寶寶立刻跳到了我的肩膀上。我環顧著發掘現場,這裏正是李昭曾經居住過的四合院,此時四合院的牆已經完全被拆除掉了,而且前麵的幾個房子都已經被推倒了,那幾個發掘的大坑就是在那幾個被推倒的房子下麵。這幾個大坑有規則的排練成一個圓心,想必這個四合院的房子曾經就是圓形排列的吧。由於晚上圍觀的人寥寥無幾,所以我能很容易的走到挖掘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