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想了一會兒對身後的工人大喊道:“你們幾個過去把那個樹根挖開看看裏麵究竟有沒有那口缸!”然後接著對於子房說道,“你不能走!”
這語氣有幾分命令的味道,不過於子房倒也不生氣,他看眼鏡男離開才微笑著對我說道,“你叫閆誌洋?”
我有些激動地說道,“嗯,是的!”
“我見過你!”於子房很肯定的說。
“得了吧,千萬別說是在夢裏!”我有些打趣的說道。
“就是在夢裏,前幾天的夢裏,一個老人讓我找你,那個老人我總是能夢見,他好像是個和尚,具體的名字我忘記了,因為那夢總是斷斷續續的!”於子房的話讓我心頭又是一驚,也許這就是宿命吧,他夢中的人必定就是法空師傅。
“你手臂上的那個胎記能不能讓我看一下!”我忽然冒昧的說道。
“這個……”於子房略顯猶豫,不過片刻之後他還是眉頭舒展的說道,“那好吧!”他擼起袖子,一塊紅色的羽毛狀的胎記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沒錯,這個胎記和之前在法空師傅看到的那塊胎記完全一樣,他就是下一代的羽人將軍,也許於子房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將要肩負的使命。
“你們快看!”正在這時一個民工忽然喊道,我們跟著聲音向那邊望去,果然在燈光的照射下一個鏽跡斑斑的缸身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小夥子,還真讓你說著了!”眼鏡男說著輕輕的拍了拍一旁的於子房。
最後一口缸清理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於子房的女朋友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氣鼓鼓的望著於子房,無奈的跺著腳。
“這口缸上的動物應該是青龍的頭最大。”於子房淡淡的說道,我附和著點了點頭。
當這五口缸全部被挖掘了出來之後,我和於子房已經開始熟絡了。雖然看看時間已經將近午夜,不過我還是冒昧的邀請他們到我家裏坐坐,沒想到於子房竟然答應了。她女朋友也乖巧的點了點頭。
一路上於子房一直給我講述著他非同一般的經曆,似乎從他出生之後,身邊的怪事就從來不曾間斷過,他似乎能夠預示身邊一些怪事的發生,他總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夢中時不時的會出現一隻沉睡的蟲子。我聽到這些隻是淡淡的微笑。
他還說最近他越來越感覺身上的某種東西在漸漸蘇醒,我想將法空師傅的話轉告他,不過當著他女朋友的麵一時之間也難於開口,於是便沉默著。
打開房門,房間裏空蕩蕩的,空氣中似乎還氤氳著巫媛媛身上的味道。我們坐定之後於子房便介紹說她身邊的女孩叫周穎,女孩微笑著點了點頭。
“你們是一個學校的?”我好奇的問道。
“不是啊,我是X大的!”女孩似乎很滿足。
“哦?你和我女朋友是一個學校的啊!”我想起巫媛媛也是那個學校的學生。
“你女朋友?叫什麼名字?”女孩的好奇心往往要比男孩重很多。
“巫媛媛!”我淡淡的說道,口中咀嚼著這幾個字,然而當我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我卻驚訝的發現女孩的臉色微變。
“你怎麼了?”我追問道。
“沒什麼,我認識她,好像她馬上就要出國了,不過我隻是奇怪……”女孩子擰起眉頭說道。
“哦?”一種不祥的預感慢慢的襲上了心頭,女孩子究竟在奇怪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了!”她欲言又止的說道。
“其實女人就這樣,對了,我今天路過那個岔口的時候心裏總是覺得怪怪的!”於子房結果話頭說道。
“這種感覺很少出現,不過每次出現總是很準。”於子房似乎是在回憶,“那五口缸應該是辟邪用的,不過奇怪的是它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你是怎麼知道這五口缸的?”我追問道。
“其實很小我就對風水很感興趣,所以這方麵的書著實看了不少。”於子房放慢了語速說道,“剛開始我看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就覺得有些怪異,那個地方應該是這個城市裏地勢最低的地方,應該聚集了很多陰氣才對,有這樣五口缸當然也無可厚非,但是你剛剛也見到了這五口缸都是倒立放置的。”我點了點頭,一開始我就覺得奇怪,隻是不明就裏而已。
“倒立放置根本就不能鎮住邪氣,隻能讓陰氣更重,也就是說這應該是有人估計坐下的鎮,這個鎮究竟要做什麼我就不太清楚了!”於子房的話讓我的心猛跳了一下。
“如果這真的是一個邪鎮的話,它能做什麼?”我試探性的問道。
“你看那個四合院總共有五戶人家,我想這五戶人家必定每家都會死掉一個人。”於子房很肯定的說道。
我立刻站了起來,“我想我似乎有點明白了!”
說著我打開了電腦,我在網上認識一個公安局的朋友,今天晚上正好是他值班,於是我拜托他幫我調出有關於那個房子的所有記錄。他諾諾的答應了。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鍾,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了,周穎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她的手始終緊緊地抓著於子房的袖子,那樣子似乎生怕他跑掉了一樣。我點上一根煙說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會告訴你一個故事!”
於子房點了點頭,這時寶寶忽然跳了出來。在等待的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裏,我將我所經曆的一切還有法空師傅和我所說的話都一字不落的告訴了於子房,出乎我的意料,於子房並沒有半分驚訝,隻是一直在點頭,當我講完之後於子房再次擼起袖口,眼睛死死的凝望著自己的胎記。過了良久才說道,“其實,其實我早就知道自己有召喚地皇蟲的能力!”他說話的時候還不忘看了看趴在沙發上的女友,然後輕歎道:“隻不過,隻不過我不會成為下一代羽人將軍!”